柯晋将上回的事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发现是那天从山里回来后,香宝才不对劲的,对了,就在小柴院里,当时吕鹤也在场。
柯晋瞇了瞇眼,脑子里猛地闪过了一个念头吕鹤。
然而还未等他细琢磨,京都中就出现了变故。
皇上病重,太子年幼,几位藩王都在蠢蠢欲动,太后下旨,召回龙南五成的兵力回来守宫,虽说是要五成,但仍是越多越好,所以柯晋手下这支已经训练得差不多的队伍,也受召回京,身为统领教头的柯晋,也不得不亲自跟着去京都一趟,然而眼下香宝大着肚子,他又着实放心不下。
出发这一日,幽天城天朗气清。
城门口依旧只有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在戍守,城门外站了三十二名士兵,队前立了两匹高健大马,一匹是柯晋的苍仞,一匹是王召的坐骑。
香宝大着肚子站在柯晋面前,微微仰头瞧着他,眼中是浓浓的不舍。
柯晋捏了捏她的脸“宝儿,我会赶在你生产前回来的,乖乖等我。”
“嗯,一路小心。”香宝点头。
“家里的事交给许嬷嬷打理,关于上回我们商量的事,自有小唐和卫祥打理,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这一次,柯晋则是把唐小初和卫祥留下来照顾香宝,而此刻,被任命保护主母的两个人,在从柯晋的口中听到“宝儿”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石化在原地了
宝儿?老大怎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柯晋忽视掉唐小初嘴巴能塞进鸡蛋的表情,兀自凝视着自己的小娘子。
两人依依不舍了一会儿,柯晋才转身,潇洒利落的上马。
他勒紧缰绳,苍仞扬蹄嘶鸣了一声,而后前蹄往侧面一落,柯晋一扭手,一人一马便调转了方向,紧接着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出发!”
士兵闻声整齐划一的转身,柯晋骑马走在最前面,忍不住后头看了一眼,准确的捕捉到了香宝的目光,然后心头一热,突然之间,他觉得不再是个了无牵挂的人了,有一个女人在等待他的回来。
微风拂过脸颊,柯晋第一次觉得,那个皇帝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只是柯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月之后,是什么事在等着他。
一月之后,柯晋如期归来。
连着赶了几夜的路,柯晋脸上带着些倦意,但眉眼间仍是染着兴奋,一别月余,也不知道他的小宝儿怎么样了。
在家门口匆匆下马,牵着苍仞进了前院,随手将牠拴在了树上,而后便往里面走,宅子里一如既往的清静,但柯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想,可能是自己提前了几日回来,所以唐小初他们不知道消息吧。
快步走到和香宝住的小院,几步迈上石阶,一把推开房间的门,一阵香气率先袭来,柯晋吸了口气,而后拧眉这不是香宝的味道!
他满脸狐疑的推开偏房的门,看到一个女人正在翻看柜子里的东西,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身形,柯晋的脸越来越沉,声线微凝:“吕鹤,你打扮成这样在这里做什么?”说着他走进屋,将屋门大敞开,而后目光一扫,没看到香宝。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后浑身一颤,忙不迭的转过身来,挡在柜子前惊愕的看着他。
“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柯晋走近,往她身后看一眼“你在翻什么?”
“没什么。”吕鹤故作镇定,但背在身后的手仍是有些颤抖,于是一不小心,手里的一个小囊袋就掉了出来。
柯晋迅速看去,而后目光一闪,上前推开她,将囊袋捡了起来这是香宝的东西!
她曾说过用土灰代替香料哄母妃的事,母亲死后她连尸体都没见到,于是就将这土灰当作骨灰看待,这东西她视若珍宝。
柯晋腮帮上纹路一现,猛地抬眸盯着吕鹤“香宝呢?”
“我”被抓了现行,吕鹤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柯晋咬牙,抓着囊袋道:“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军法!”
“你要为了那个女人对我用军法?”吕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既然被发现,索性也不伪装了,理直气壮的对他喊,眼底还有些湿润“你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哥哥的吗?你说要好好保护我的!难道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吗?为了那个来了还不到一年的女人,就要对我用军法?”
“香宝在哪?”柯晋匀了匀气,没理她,又问了一遍。
“你!”吕鹤呼吸一滞,忍着泪水别过头去,说:“她走了。”
“走了?为什么走?”柯晋几乎在低声咆哮。
“不知道,我”吕鹤别扭的说。
“吕鹤,我警告你”柯晋突然截断她的话,一手扼上她的颈子、充满怒气的俊脸凑到她眼前,一双微微赤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就算香宝走了,这当家主母的位子也轮不到你来坐!在我还有耐心前,你最好都给我说清楚,香宝,到、底、去、哪、儿、了!”
他面容狰狞,是吕鹤从未见识过的恐怖,一时被吓住,惊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有些胆怯的看着他,声音略带着颤抖:“我真的不知道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
柯晋的手在用力,然后在吕鹤以为他真的会掐死自己之前又松了手,吕鹤腿软得倒在地上,咳嗽了几声,然后眼泪就簌簌的落了下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柯晋眼眶发红,声音骤冷。
“老大你为了她要杀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吕鹤捂着自己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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