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他要把自己掐死了”
赫连息未看过去一眼,不甘不愿的说:“行了,把他拖过来。”
看着侍卫想过去拖他,却拖不动,看样子他好像真的要把自己掐死了。
赫连息未一拍椅子“混蛋,筠儿她还没死,你瞎嚎什么丧!还嚎?你自己去摸摸,还有气呢。”
肖景云这才停了动作,他跪在地上呆了一会儿,然后被火烧到似的弹起来爬到床边,激动的把手凑到了齐硕的鼻下有气,果然还有气!
肖景云的心又骤然缩进又骤然松开,大喜大悲的情绪令他有些招架不住,一翻白眼儿给晕了过去。
赫连息未狠狠的看他“没用的家伙,拖走拖走。”
“不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珍惜。”赫连息未不知道第几次的教训他“要是真的死了,嚎丧还有个屁用。”
进行了充足的思想教育之后,赫连息未命人给肖景云处理了下伤,然后允许在齐硕的身边照料。
而期间岳皖晴也出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向肖景云交待清楚,包括两年前那个偶遇的夜晚。
听到这一部分的时候,肖景云突然打断她“你是说,当年与我相遇的是她?”
岳皖晴没好气的看他“不然还能有谁?”
肖景云的头嗡的一响,眼睛迅速转动,口中还在喃喃:“如果是她,那”
他猛地顿住,还记得在某个夜里,他问齐硕想听什么,齐硕问他会不会吹埙,而当他吹出那曲“追月”的时候,齐硕的脸色完全变了,原来是这样
虽然怀疑过殷维香,但因为找不到第二个可能的人便暂且信她,如今看来,她肯定是偷偷的调查了齐硕,或者从齐硕那里套出了当年的事。
与在听到殷维香说出这件事的感觉不同,那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啊,怎么会是她?
而如今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没错,就应该是她!
他只是从来没敢往齐硕身上想过,现在知道她是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一切突然变得顺理成章了,心里突然涌出了狂喜的感觉。
但很快,狂喜之中泛出了强烈的愧疚,他瘫坐在床边,身体因为刑罚而剧痛,而心又被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撕扯,肖景云难受得揪住胸口的衣服,将头狠狠的磕响檀木大床,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愚蠢的人?
为难了这么久才知道原来自己爱的始终是同一个人,齐硕才是那个对的人,才是他等待了两年之久的爱情,可自己做了些什么呢?他把她狠狠地推开,他误会她,怀疑她,他
肖景云痛苦的低下头,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因为齐硕早就知道饭中有毒,吃的量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没有了生命危险,只不过那药的毒性太大,一点点也足以伤害齐硕的五脏,让她的身体变得很虚弱,要好好修养才能够痊愈。
而起初的这几天,她还是昏睡着的,清醒的时候并不多,这期间一直是肖景云在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即使他的**又红又肿的。
几天的时间,肖景云整个人就瘦了一圈,他的眼袋红肿,眼睛里都是血丝,眉毛和头发都乱糟糟的,包括胡子长得一塌糊涂的下巴。
但他还是跪在齐硕的床边,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整理了一下她鬓间的发,然后手背在她的脸上滑过,小心翼翼地好像对待一件珍宝“懒姑娘,怎么变得这么贪睡了呢?”
“肖先生。”
岳皖晴轻手轻脚的走进偏殿,将手中的木盒递过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肖景云眼神一喜,接过来后撩起衣摆擦了擦那精致的木盒,点头道:“多谢。”
岳皖晴点了点头,不放心的看了眼床上的齐硕,缓缓的退了出去。
肖景云摸了摸那木盒,轻轻抽开木盖子,将颜色通透的玉箫取了出来,他用指摩挲了下箫,而后抬眼温柔的看向齐硕“姑娘,你是不是从没听过我的箫声?”
虽然得不到回答,但他还是笑了笑,将箫凑到了唇边。
“追月”的旋律从他唇边泄出,低婉清扬,又比之前多了分浓稠的爱意。
肖景云没有像以往那样陶醉的闭上眼,而是深情的望着齐硕。
吹到一半的时候,齐硕轻轻的转醒了,她迷惘的睁开眼,目光有些空洞,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目光一转,便看到了肖景云,云时目光一软,又多了一分安定,齐硕松了口气,安静的听着肖景云把一首“追月”吹完了。
“皖晴告诉你了?”齐硕虚弱的说。
“嗯。”肖景云笑着拉住齐硕的手“懒姑娘,终于醒了。”
“你怎么又”齐硕蹙眉,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又脏了。”
肖景云笑起来“你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齐硕有些疲惫,眨眼的速度都很慢,不过有一件事她不得不问,于是便断断续续的问:“两年前的事我”
“我都知道。”肖景云温柔的打断她,忍着下身的疼,倾身上去吻了吻她的额,轻声说:“不说了,累。”
他又吻上她的眼,齐硕温顺的闭上了眼,然后感觉着肖景云薄薄的唇在自己的皮肤上描绘着“乖乖的休息,一觉醒来就都好了。”
齐硕轻轻的“嗯”了一声。
须臾,在她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模糊的听到了肖景云的声音:“姑娘啊”肖景云在自己的唇上印上一吻“爱你!”
你能活着真好!
继处斩庆妃之后,赫连息未又在这个冬天杀了第二个人。
殷氏维香,以下犯上,企图谋害当朝齐硕公主,处以极刑,据说殷维香因为过分的惊恐,在行刑之前就在牢中被吓破胆死了,为此赫连息未遗憾了许久,因为他还想去现场臂刑。
快开春的时候,齐硕的身体差不多都大好了,也没留下任何的病谤,倒是肖景云,因为挨了板子后还没日没夜的照顾齐硕,导致现在走路的姿势不如原来那样自然了,不过,**上的伤并没有影响夫妻生活的品质。
“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齐硕忍不住埋怨起赫连息未。
“是我活该。”肖景云与她十指相扣,没有说赫连息未的恶作剧“谁让我错了呢。”
“那也不能”齐硕还是臭着脸。
“好啦。”肖景云停下步子,转身拉过来她,俯身与她额头相抵“没有什么影响啊,我还能弹琴给你听,还能和你一起吹追月,而且”他附耳过去,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逗得齐硕的脸瞬间就红了。
肖景云咬着她的耳朵笑“你说是不是,也不耽误我们生儿子”
齐硕不说话,小脸儿通红。
肖景云爱死她这副一不好意思就闷闷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
“光天化日之下亲亲,羞不羞呀你们!”一抹浅绿飞过来。
“赫连筠朵,你给朕站住!”赫连息未在她后面大叫:“原来是你溜进牢里把殷氏吓死的,你这个闯祸精,你把她吓死了,朕怎么看热闹啊!你知不知道朕有多久没看凌迟了吗?站、住!”赫连息未最近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看那两个人没头没脑的冲过来,肖景云下意识的搂着齐硕挪到了不被战火波及到的地言。
“切,谁让你偏向三姊的。”赫连筠朵回头做鬼脸。
“朕哪有!”赫连息未拧起眉毛。
“你允了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不允我?”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的人?”赫连息未吐了口气。
“我就是喜欢阿花。”
“那你去问问另外一只母猫愿不愿意吧!”
“偏心偏心,就是偏心!”赫连筠朵不高兴的咧嘴,转身又飞了。
“死丫头”赫连息未揉了揉快岔气的肚子,走了几步便看到了肖景云和齐硕。
他眼睛一眯,指了指齐硕“你大好了是吧?好,吃毒药吓人的帐,朕还没有和你算,等我处理完朵儿就轮到你了。”言罢又用手指点了点齐硕,拂袖离去了。
“吃毒药吓人?”肖景云没明白。
“唔”齐硕低头想了想,然后面无表情的抬头吻住了肖景云。
“姑娘”肖景云抽空吸了口气。
“别说话。”齐硕又封住了他的嘴,懒得解释了。
肖景云愣了愣,旋即笑眯了眼睛。
似乎在这个故事中,他总处在被动的地位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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