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没关系,就痛吧,我习惯了。”她坐在地上,双腿伸直,后头的男人逼她弯腰,手掌触及脚掌,这对筋很硬的她而言根本苦不堪言。“你慢慢来,我先回家了!”说着就要起身。
“你休想。”殷岳看她不配合,干脆拉下脸,发挥恶势力,丢给她冷硬的三个字。“我没说你能走,你就不准走。”
她呆呆看着殷岳,心想她真是看走眼了,被对方不多话的形象骗了,原来他是铁板一块,跟哥哥凶起来的时候好像,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原本还在哀哀叫的,马上闭嘴,连喊痛也不敢了,乖乖的照着他的指令,收操伸展肌肉。
“腿伸直。”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样,殷岳就想笑。
他原本想好好跟她说话,不过她一想躲,他就忍不住了,这丫头只要一出丑就会躲着人,过去她只要想躲,他就会用恶势力逼她站住不准动,看来她的潜意识并未忘记他的“厉害”哼哼,会怕就好。
“干么看到我就跑?我很可怕吗?”殷岳也在一旁拉筋收操,动作俐落流畅,看得蒋立亭好不汗颜。
发现他在间自己,表情还有点凶,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扭扭捏捏地道:“没有啦,你一点也不可怕啊。”才怪。
“我只是觉得很丢脸”哪有人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说“嘿,你小时候说长大要娶我”
这啥鬼啊!蒋立亭第一百零一次痛骂自己的嘴巴,总是在她想到之前就先说了不该说的话,丢脸。
殷岳自然听出来了,她很介意喜宴那天她冲口而出的那句话,才会钻牛角尖,但如果别人摆出不在乎的态度,她就不会多想了。
“有什么好丢脸?小时候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他语调轻松地道。
“嗯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蒋立亭觉得那四个字怪怪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殷岳见她一脸迷糊,表面上不动声色,正经八百,其实内心笑到快内伤。
她真的一点也没有变,傻傻的,很好哄骗,只要对方语气坚定一点她就会放弃挣扎,非常可爱。
他也没有多解释“顺其自然”是什么意思,带她做完操,一声令下,宣告结束后,便将她扶了起来。
“我可以回家了吗?”蒋立亭的表情就像是被留校的小朋友,可磷兮兮的问老师“可以回家了吗”一样。
殷岳并不想放过任何可以亲近她的机会,他有预感,如果这次不好好抓住她,恐怕以后要接近她会更难,恐怕一看到他,她会溜得很快。
“吃完早餐再回去,我们顺路。”不是询问,而是直接下命令。他朝她勾勾手指头,领着她离开小学操场,到校门口的早餐店坐下,并熟门熟路的为她点了萝卜糕和豆浆,自己则点了热狗卷和红茶。
在等待餐点的时候,殷岳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水回来,扭开瓶盖递给她。
“喝水,才刚运动完,多补充水分。”
她乖乖接下,小口喝水,在她的餐点送上来的时候,殷岳非常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蒜头酱油,淋了一点点在上头。
蒋立亭歪着头,思索着她现在,是在被照顾吗?
真是一种诡异的感觉。
“吃吧。”殷岳甚至帮她把筷子都准备好了,塞到她手里。
“我可以间一个问题吗?”因为太想知道了,她想了想,仍决定冒着“生命危险”提间。“你以前帮我做过一样的事情,对吧?”
殷岳闻言一愣,眼神瞬间闪过欣喜,但他压了下来,反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怎么会知道我爱吃的东西?”连她滴几滴酱抽都知道,这也太神了吧。
她并没有想起来一一殷岳眼神一黯,但稍纵即逝,并想出糊弄她的说词。
“我还知道你哥爱吃蛋饼加两颗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间题,尽管答案很简单—他的确在很久之前为她做过同样的事情。
“也对。”她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老邻居,知道对方爱吃什么,一点也不奇怪。
想通之后,她也不去细想其他,通自吃起早餐。
“你爸妈最近好吗?很久没见到他们。”殷岳状似随口问问,其实是隐含深意的铺陈。
蒋立亭咽下嘴里的食物才说:“我爸妈跟哥哥在上海忙生意,两、三个月才会回来一趟。”
殷岳闻言立刻接话“所以平时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在家嶙?”早打听清楚她独居的事,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趁虚而入。“太危险了,以后我会多注意一点。你家电话一样?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因为他的口吻太咄咄逼人,态度又那么理所当然,蒋立亭竟然不自觉的把手机号码报上,等她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殷岳已把她的电话号码记在心里。
“咦?会危险吗?还好吧,家里有保全系统啊。”她后知后觉的想到。“纱纱有空也会来陪我。”回过神后当然是立刻推辞。
还想挣扎?殷岳眼神一沉。
“两个女生更危险,保全系统只能挡住一些笨贼。总之以后你下班到家打个电话给我。”那沉着稳重的态度,不容人拒绝的口吻,让人不自觉信服他所说的话,相信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呃,好。”蒋立亭也不禁被这态度说服了,可答应之后立刻想到—“为什么?”她不解报备的原因。
“因为我要你这么做。”殷岳回答得理所当然、强势霸道,仿佛她听他的话是天经地义的事。
殷岳在这一方面跟蒋御文很像,而蒋立亭也很习惯被这种领导者牵着走,稍稍反抗无效之后,就认命地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