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透明水帘将腐尸虫隔绝,那些虫子不甘心地撞击着水帘,使得水帘往里压了压,成了凸形。
六人绷着身体,握紧手中兵器,静静看着成凸形致紧的水帘,生怕它韧性到极限崩开。
半个时辰过去后,确定那个水帘不会崩坏,几人才吁出一口气。
宋畚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抖了抖背上被汗水浸湿发凉的衣服。钻了大半生的墓,挖了无数个坟,纵然有过死得没剩几个出来,但依然觉得这是最艰难的一次,这些小辈真不让人省心呐。
宋畚转身查看几个孩子的状况,见青翎拿着一水袋,正悠闲喝着水,脸上全然没有劫后逢生的喜悦,心道:是我老了吗?他鼻子嗅了嗅,精神一震,空气中竟飘着一缕清香,刚要寻找香气的来源,这时风颺传出了一声闷哼。
“风大少受伤了。”大牛说道。
宋畚一步跨了过去。
青翎拿塞子塞了水袋,收入储物手镯,跟着司徒杨华身后走了过去。
风颺背上衣服残破,鲜血淋淋,隐隐还有腐肉露出。他方才见大量腐尸虫冲向司徒杨华,情急之下便用自己身子护住了司徒杨华,自己便被咬伤了。大牛撕开衣服,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窝着的暗黑脓血顺着脊骨流了下去,蜜色结实的背上一道暗红色鞭痕清晰可见,隐隐有血滴出来。
几人像是约好一般,抬头看向青翎,眼中意味不明。
“别看我,人家爹妈给女儿报仇都是打断对方的腿,给姐们复仇都是弄残对方,我这是给自己报仇,很轻的,活蹦乱跳没问题。”青翎往上看了看,留给众人一白眼,嘴角却有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这话让人听了顿时有歧义——风颺骚扰过青翎,才致使她下很手!
包裹着风颺又暖又温柔的同情心瞬间消失,司徒杨华轻哼一声,小脸拉得长长的,拉着青翎倒退一步。
风颺看着司徒杨华的那一步,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转而怒瞪着青翎,见到司徒杨华望过来的眼神,“有愧”地将头埋到地上。
“前辈,这该怎么办?”金海没有鄙夷风颺,反而更同情他。要不是他离青翎比较近,她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便漏掉了。以金海对她的了解,事情肯定有,但内容可能不是她说的那样,心道,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爱憎分明的人。时下也不容他多想,还是救人紧要些。
“先将腐肉刮下,再上金疮药。”宋畚道。
“我来吧。”金海拿出一把匕首,跟风颺说了一声“忍住了!”,便割掉风颺背上正冒着脓水的腐肉。
风颺紧咬着自己的头发,两只手深深抓入岩石头,额上豆大的汗珠滑落至暗黑的石头上,愣是没哼一声。
青翎收回目光,递给挨着自己的司徒杨华一瓶灵液,赞道:“这小子一声都没吭,是条汉子。”
结果司徒杨华淡定说了一句话,“是个男人就得忍着。”
言下之意,风颺还算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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