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瀚见状,犹豫地点了点头:“应、应该吧。”
他不自觉想到昨晚沈医生格外恐怖的表情,以至于当时自己的瓷罐子直接被抢走了,都不敢抢回来。
沈医生还威胁他,让他不准告诉别人。
虽然最后给他转账了一千块钱封口费,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被威胁的。
不过对于这些,他只字不敢透露,只因为沈修然的眼神太恐怖了,跟要吃人一样。
思来想去,柴瀚便觉得更加对不起鄢瑶了。
帮助林雅歌瞒着鄢瑶,是他的私心,他想,如果鄢瑶知道林雅歌是被威胁的,肯定也不会怪她。
只是昨天沈修然拿走了她亲手做的藕粉,自己还收了钱,这一点有些过于对不起她了,于是一结束拍摄,他便连忙凑到鄢瑶面前。
“瑶姐,等下我请你去吃饭吧!”
鄢瑶依旧是最早结束拍摄的,早早便坐在了帐篷地下的折叠椅上,穿着拍戏时的粗麻布衣服,高挑匀称的身材愣是撑起了这个造型。
她从剧本里抬头望向柴瀚,杏眸中宛若有流光闪烁,倒映着柴瀚的身形,他感觉心脏的某个角落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突然低下了头,不敢继续和她对视。
鄢瑶弯了弯眉眼,笑道:“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嗯,随便你点。”
柴瀚耳根浮上一抹淡粉,为了不让鄢瑶发现,便连忙转身,逃也似的跑到了车上。
鄢瑶感觉现在的柴瀚莫名有种娇羞小媳妇的感觉,什么鬼,柴瀚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弟弟一样,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她摇了摇头,撇开这种错觉,收拾好东西后也跟着上了车。
帐篷下,罗导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前一后上车的俊男靓女,啧了啧。
“某人啊,再不出手,好生生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哟!”
某人此时就站在罗导身后,目光盯着鄢瑶消失的方向,随即又云淡风轻的收回了视线,强调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导没反驳,只幸灾乐祸地撇了眼他手腕处的红疹,意有所指道:
“某人真以为我昨天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吗?今天为她过敏,明天说不定能把命都给她了。”
沈修然紧蹙眉头,不假思索反驳:“不可能,罗叔,于其担心我,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儿子吧。”
罗·自己的儿子·风也在一旁看好戏似的磕着瓜子,没想到突然磕到自己身上了,连忙摆头:“修然哥,你怎么一言不发就伤害我啊!”
罗风是罗导的儿子,但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平时都隐藏着这层关系,只有沈修然知道。
他睨了罗风一眼,没好气道:“是谁先幸灾乐祸的看戏的?”
罗风撇了撇嘴,小声吐槽:“某人自己心动了,还不准别人吃瓜了。”
在沈修然发火前,连忙捧着自己手上的瓜子一溜烟的跑上了车。
鄢瑶坐在第一排,刚好看见罗风急匆匆上来,平日里两人虽然不怎么交流,但好歹是男女主角,便也关心的问一句:“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鄢瑶的错觉,她从感觉罗风看她的眼神有种促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