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您老不是以竹诗闻名嘛!”
“那晚辈也以竹诗赠您如何?”
余贤挑衅的看着诸钧笑道。
众人也趁机起哄,巴掌拍得山响。
“好,好,好!”诸钧哈哈大笑起来。
转头朗声说道:“诸位都听到了,既然今儿个大家的兴致都起来了,那老夫不出点彩头也说不过去。”
“老夫的彩头就是,今夜文会魁首,余惊圣赠与老夫之诗可借阅一天,文会第二可借阅一个时辰,文会第三嘛,可以摸一下。”
轰…
数百人顿时惊声叫了起来。
那可是余惊圣的诗文首作原稿啊,能摸一摸那可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试想一下。
自从余惊圣出道以来,诗文那是一首接着一首,最低都是达府层次。
从来没有一首是低于达府的。
足见其恐怖之处。
不说别的,一般人就是写出一首闻县诗文。
那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而现在,有余惊圣的诗文手稿可以借阅…
这得多么大的福分?
“不对,不对…”石景又跳了起来说道:
“竹君先生,余惊圣远来是客,如果不让他参加文会,那我宁西州读书人岂不遗笑天下?如果让他参加…”
“我怕又是一二三名都被他包揽了。”
“那您的文会奖励,岂不是…”
轰…众人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这年轻人说得好有道理。
路阳县城两次文会,都是余惊圣一首诗文绝响天下…
也正因为如此。
蔡林那厮,还被天下读书人赠送了一个“一诗会长”的雅号。
有此可见余惊圣对文会的杀伤力。
而且余惊圣参加文会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难不成是轮到他们宁西了?
“你小子!”诸钧吹着胡子说道:
“就你聪明,在文会开始之前,老夫就已经给你们把路铺好了。”
“本来我想请余惊圣作为文会主判的,他不愿出风头,所以做了副判。”
“并不会和你等争夺文名。”
“再说以余惊圣之名,需要这点文名吗?”
“呵呵…”众人纷纷讪笑着松了一口气。
余贤给予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他真要参加的话。
恐怕想拿第一就拿第一,想拿第二…
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达府的诗文一出,谁特么还有信心一定能写出超过达府的诗文?
那不是扯蛋呢嘛!
至于低于达府的诗文,余惊圣再如何放水…
恐怕也拿不出低于达府的诗文来。
“呵呵…”台上的何庆讪笑着说道:
“恩师,我能不能也参加?”
“你…?”诸钧捋着胡子骂道:
“你瞎凑什么热闹?当了几十年的官,除了为官之道,你诗文可有半点进步?”
“回去好好把余惊圣诗文每日里抄写十遍。”
“记住一句话:熟读余诗一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
轰,众人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谁没个被自家恩师训得像龟孙的时候?
“恩师教训得是!”何庆讪讪的缩了缩脑袋。
随即又展颜高声说道:“各位读书人…”
“你们还在等什么?”
“磨墨时间一炷香,文会魁首等着你…”
会场里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时间变得落针可闻。
整整四百多文会参与者。
老到五绝先生那样的八十多岁,小到那个十二三岁的稚童,全都一边磨墨,一边开始闭目思索着。
虽然文会开始之前大家都会押题。
但这一次不一样。
有余贤的诗文手稿可以借阅,那可比什么一两千两银两要珍贵了太多。
哪怕是五绝先生那样的老大儒。
也想一睹为快啊!
所以这一次的竞争压力,实在太大了。
更何况…余贤作为文会评判。
他一点彩头都不拿出来吗?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一来就是失礼行为,余贤作为圣人弟子,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
虽然这种失礼只是小礼。
但他真要什么也不拿出来的话,始终是一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