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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
老人的声音沧桑而厚重,一下惊醒了余贤。
“先生还请稍等,我看完这一本!”
余贤抬起头来,他已经双眼发红。
尽管没日没夜的赶时间,这书山第三层的书籍,他也才看了四分之一多些。
虽然心里有着无尽的遗憾。
但规矩,就是规矩!
老人倒是没有催促他,直到他看完了手中那本书籍,才轻轻一挥手,将他带出了书山里。
“哎…!”
青衫老人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的叹息一声,轻轻挥了挥手,一道白色光芒笼罩着余贤身体。
“好好休息一下吧!”
余贤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刹那间鼾声如雷而起。
直到一天过后,余贤才从睡梦中醒来。
此时的他,已经被青衫老人带到了第三阁。
字阁。
这一阁的老人,衣服又有所不同。
一身白色儒衫,衬托得老人仙风道骨。
此时,正有十多人在字阁前考试。
同样古朴破旧的石屋前面,一道道明黄色文气自天而降,将十几个学子笼罩在光芒里。
余贤抬头看了看排行榜。
他的两首诗文依旧高高排在最上面,但登书山的排名,余贤却降到了第三位。
原因倒也简单。
也不知道那帮人在河边干了些啥。
诗文排行榜上一下多出来近二十首入品的诗文不说,连带最开始那首达府,竟然又出了整整九首达府之诗。
其中,孟寒那最为闷骚的家伙。
一人就贡献了四首达府。
算上过关得分,他的总积分已经达到九十六分,反超了余贤十六分之多。
孔佑那黑矮壮也不错。
贡献了三首达府一首闻县之诗,总积分也达到了八十八分,暂时名列第二名。
余贤以八十分屈居第三名。
主要是他两关都是完美通关,再加上两首鸣州诗文。
但即便如此,他也很难再超过前面两位了。
哪怕他以后每一关都完美通过,最多也就比孔佑和孟寒多出一到两分左右。
除非他再写出一首鸣州诗文。
那就能遥遥领先。
但一来是“诗出无名”,他也不可能为了拿个第一就没事儿写首鸣州耍耍,二来是这排名的实际意义并不大。
他如果为了第一,专门写一首达府鸣州。
那就显得气量有些狭隘了。
哪怕人家孔佑他们不计较,至少他这种做法就有失妥当。
余贤心里通透着。
笑了笑就走进了一道空着的明黄色光柱。
进了光柱余贤才发现,光柱里面竟然还有一道光幕,光幕之上划分出整整一百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写着一个极为生僻的文字。
考题也很简单:读音,释义。
只看了一眼,余贤便不由得感慨不已。
也幸好在文阁里面苦读了三月,否则这些生僻之字,他最多也就认识三分之二。
想了想,余贤凝聚文气于指尖开始书写。
纛(音“道“)释义一,用毛羽做成之舞具或帝王车舆上之饰物。释义二,指军队或仪仗队之大旗。
矟(音“硕”)释义:长矛之意,同“槊”。
余贤每写完一个字。
那光幕之上的字便会消失一个,之后那对应的格子里就会出现对或错二字,极为直观。
不多会儿,余贤写完百字之后。
光幕之上的格子里,没有一个错字出现。
获得了十分过关,他才看向孔佑几人。
几人全都在皱眉苦思着,特别是年纪最小的端木云,那眉毛和鼻子几乎都皱一起去了。
余贤笑了笑,自顾朝第四关走去。
下一关据说是画阁,也是余贤最弱的一项。
自从来了九州大陆之后,他还从没提笔画过一张画作过。
虽然留着前世的记忆。
但他前世并没啥绘画天赋,只能说画得有模有样吧。
真要讲到技巧,他知道的并不多。
一路回忆前世相关绘画的书籍,余贤大有所获,对于画阁过关,又有了一些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