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孙儿呐…”
老人轻轻扶起苏城,才哽咽着说道:“外祖我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啊。”
“父亲,快让贤儿起来吧。”
老人身旁,一个中年儒生哽咽着说道:“娘亲还在家里盼着呢。”
“嗯,对对对,是为父失态了。”
老人擦了擦眼泪,将余贤拉了起来。
“老朽柳勤,让各位将军见笑了!”
老人整理好衣衫,才对着赵剑之几人抱拳见礼道:“各位一路辛苦,还请到寒舍吃些粗茶淡饭垫垫肚子。”
“老丈客气!”
赵剑之扶起柳勤,想了想说道:“那就叨扰老人家了。”
众人寒暄几句,便向着城中走去。
大名府守军见十几个玉门血骑军过来,也没有阻拦,反而对着血骑军众人深深鞠躬。
“多谢各位同袍!”
血骑军士兵和刘掌柜右手拍胸,还以军礼。
一行人入了城,朝着柳家走去。
不多时,便在柳家父子的引领下,到了两栋有些破旧的房屋前面。
“各位将军,这便是老朽家了,家里贫寒,还望不要嫌弃。”柳勤有些歉意的说了一声。
“老丈太客气了。”
赵剑之笑道:“我等皆是出身贫寒之人,这木屋于我等来说,已经是广厦豪宅了。”
“呵呵…”
刘掌柜和十五个士兵也笑了起来。
他们全都是贫苦人家出身,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各自在主人的招呼下,寻了一根凳子坐了下来。
聊了一会儿,余贤二舅柳子闲快步走进了院里,说他家那边已经收拾出来,将刘掌柜等人请了过去。
他们伤情还没完全好,需要安静的地方运功疗伤,便跟着柳子闲过去了。
院子里留下柳勤陪着赵剑之,余贤便告罪了一声,随即进了内屋拜见外祖母。
老太太年纪大了,躺在床上拉着余贤的手就一直哭,似乎又想起了她苦命的女儿。
余贤安慰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沉沉睡去。
出了内室,再次拜见了二位舅母,余贤拿出两千两银票分给她们。
反正他现在有钱,小龙送给他十几个大箱子的金银珠宝,虽然余贤不知道具体价值,但估摸着十几万两怎么也值得上。
而且他看得出来,外祖父一家是拿父亲和他真正当做亲人的。
对于亲人,余贤向来不会吝啬。
但让余贤惊讶的是。
两个舅母勉强收下银票之后,她们却没有各自保存,而是由大舅母拿进了内屋。
看来虽然住的是两套房子,估计还没分家。
出了门,父亲苏城和大舅已经回来。
进了城门之后,他们二人便去酒楼定制酒菜去了,要不然这个家里太过狭窄,要自己做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吃上饭。
没过多久,酒楼伙计便将饭菜送了过来。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围在桌旁正在吃饭。
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缓缓接近,众人也没理会,都以为是路过的人。
“哟呵…这不是逐出我柳家的下人柳勤吗?”
“不知道在哪里讨来的酒菜啊?”
一个不合时宜的轻浮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余贤转头一看。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领着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家仆,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院里的柳勤。
“你…”
柳勤父子三人气得面红耳赤的起身,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给我搜,我柳家昨夜丢了不少银票,肯定是被这帮下人给盗走了。”
那年轻人满脸不屑之色,朝着身后几个奴仆挥了挥手。
“柳青承,你不要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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