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最近可还好呀。老身正想的找人去请张公子到府上一叙,想不到张公子不吝亲来,真是蓬荜生辉呀,请请请……”王家奶奶向着张七欠身笑道,领着众人进了门。
张七闻言忙道:“不敢不敢,小生此次是应王秀小姐之邀前来,绝无他意,王家奶奶好请!”
王家奶奶笑着拉了拉张七的手,分外慈祥,笑道:“小红,把奶奶珍藏的初年好茶拿来泡上,我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张公子。”
“好类,奶奶。”小红也是这里的常客,从小就陪着王秀,当然知道王家奶奶的好茶存放之地,一溜烟的跑走了。
众人进了大厅,叙话落坐,没几句,小红就把茶彻了上来。张七远远的就闻到了菜香,浓而不腻,香而不急,一股股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好茶好茶,未见茶,先闻香,果然是难得一闻的好茶呀。”连玄天成也不由得直接一声赞。
“天成公子好见识,此茶采自王家堡的断矶山,此处山高崖深,人迹罕见,因凶险异常而闻言,故方能长的一片好茶,但也只得初春半月盛放,过时即自行凋零,故又称半月茶,是我们王家堡镇的特产,别处可是极难喝到,此时正值品茶佳季,足见三位公子与此茶有缘呀,呵呵!”王家奶奶见多识广,又懂人际之道,谈吐之间大方得体,论起茶道更是行家中人,不知不觉间和玄天成聊起了茶道,两个倒颇得欢畅。只是不知玄天成确对茶道有所研究,还是为博王家奶奶欢心,叙话间隙仍不忘眼挑王秀,端的是一幅好心计,于是张七很是确定,这家伙后者才是其本意。
到底还是人情老到之人,王家奶奶自觉和玄天成聊多了茶道,亦感些冷落张七一众,笑道:“老身爱茶,一遇天成小兄弟这茶友聊了开了些,怠慢了诸位,见谅!”
张七忙放下茶道声不敢,趁机朝王秀暗自使了个眼色,却不料被王家奶奶察觉到,但她却没有揭破,自从王秀带张七一众进屋大哭,她便知其中怕是另有隐情,自然不可能像他们所说只是来看望她这个老太婆,也正好借机让他们言明来意。
王秀收到张七给她的暗示,知是该禀明一切的时候了,便一脸认真在王家奶奶耳边轻声道:“奶奶,您让其他人先行回避,孙女有事相告。”
王家奶奶神色一懔,以她对这个宝贝孙女的了解,鲜有如此表情和如此谨慎,可见相告之事非同小可,当即道:“英子,你们都出去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厅。”
英子带着众婢走后,房间里只有张七他们五人,现场的气氛显的有些凝重。
“奶奶,此事原本孙女不想相告,但思来想去,此事可能涉及整个王家会,因此不得不说,但您老人家得先答应孙女,听了之后千万别生气,不然气坏了您老人家的身体,孙女可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敢说出来。”王秀看着王家奶奶轻声道。
“你个小丫头,说吧,奶奶这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呵呵。”王家奶奶轻拍了拍王秀的背,安慰着。
受到了王家奶奶的鼓励,王秀理了理思绪,沉着声说道。
“我在天泣城遭遇照江轩的刺杀。”
“什么?”
王家奶奶当即脸色一变,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可是个老江湖了,对照江轩的了解可要比王秀清楚的多,照江轩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个杀手集团,是专门要人命的地方,不是给人出气的黑社会,能让他们出手的,除非是有极大的血海深仇,自己这小孙女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下如此怨。
随即一转,忙拉着王秀上下安抚:“你怎么样,那里受伤了?”在她的印象里,照江轩出手很少会失败,自己这宝贝孙女是不是那里受伤了。
“奶奶,您别急,你看我,这不一点事都没有吗?”王秀一边安慰王家奶奶,一边详说昨晚之事,最后分析道:“我在杀手的胸口看到圆月的标志,才知道他们是照江轩的人。” 王家奶奶舒了一口气,起身谢道:“原来如此,老身在此多谢张七三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言毕准备大礼答谢,却补眼尖的玄天成拦了下来,“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重礼。”心想这位老人家的谢礼还是免了吧,这要是以后和王秀定了关系,这可怎么说的清。
王家奶奶也不是个做作的人,见张七不喜这般,只得作罢,“先前张公子救了老身一命,现如今又救了孙女王秀,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老身记下了。”
“王奶奶,瞧您说的,这就有些见外了,救您,那是医者之道,救秀秀那是缘分,可不敢来这跟您要赏赐。”玄天成笑道,这可是拉近关系的关键时刻,自己怎么能不出口,而张七也乐的把这个机会让给玄天成,使得玄天成在王家奶奶心中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