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并不算什么秘密,宁城的上流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外头流传的版本就更是数不胜数,他亲口说给欧阳听,总比她道听途说来的要靠谱。睍莼璩晓
他跟这助手颇有点交浅言深的意思。
大概也是孤独的太久了,总还是有那么点期待,希望有人是懂他的。
欧阳听完他说的,没有唏嘘也没有安慰,沉默了一会儿就站起来道,“那个……师父,我去把昨天你让我剪的片子剪完。”
他是有把她当作徒弟来培养的打算,不过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叫他师父旄。
他不懂,她是在跟他套近乎还是要撇清什么?
欧阳匆匆回到住处,对着电脑里的原片,却一点灵感都没有,脑袋里空致致的,但又好像有点混乱,看着屏幕发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曲折的故事,他跟唐菀心是错过了,那么他跟关静呢崮?
他以为自己是得到过的,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结果到了最后,也仅仅也就是以为而已。
他这样,算是识人不清,遇人不淑吗?
她很是有点同情他,而当时听完的第一反应是——她不是关静。
她跟在他身边,是因为工作,是想跟他学本事,没有目的性,也不想施展女性魅力从他这里交换点什么。
然后,额,她就想起昨天他交代她剪的片子还没剪完呢,他一直严格要求她才好,千万别对她有任何优待。
哎~她杵着下巴叹气,竟然有点可怜起他来了。
总是被女人甩,他跟那些纨绔子弟其实还真挺不一样的。
肖豫北看出来这丫头自打知道他的故事之后眼神就怪怪的,估摸着是有点可怜他的。
他冷笑,怎么说他也是她的上司,让她鞍前马后吃苦受累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哪轮得到她来可怜他?
浦江分部刚建起来,多的是关节需要应酬打点,肖豫北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正好看欧阳不顺眼呢,就把她拎出去了,让她忙得像个陀螺,没那闲情来可怜他。
欧阳从小就有人缘儿,并不觉得人际交往是她的短板,再者她对溜须拍马和被拍马的人间百态实在看的太多了,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但很多事看是一回事,真正遇到了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才显出经验的珍贵来。
欧阳没有经验,把人心也想的太单纯,灌酒她就喝,反正她酒量还行,想着身边还有人呢,只要没醉死过去,没人敢动手动脚的。
可事实是就有老狐狸厚颜无耻,灌醉她之后,支开了周围的人,就想拖着她欲行不轨。
肥厚的手掌像粘在她身上似的,欧阳觉得恶心,想推开对方,再给他两巴掌,可身体绵软,四肢全不听使唤,又害怕又恨得直咬牙。
关键时刻是肖豫北闯进来把她给带走了,顺带给那又老又胖的家伙两记狠拳,帮她出了气。
“好哎~师父你好棒,这帮孙子……嗝……就该揍他们个丫挺的!”一激动京骂都出来了。
肖豫北蹙眉,心疼又自责,幸好赶得及,没让人渣得手,否则这花儿一样的姑娘就毁了。这是他的徒弟,他能整蛊,别人不能伤她。
喝醉了的小姑娘很难缠,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不撒手,他只能陪着她。
那么小的酒店式公寓,她的小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的。
她吃穿用度都尽量低调了,可他还是能从诸如RIMOWA的箱子这样的蛛丝马迹判断出,她家境应该非常不错。
在这样炫富的年代,她这样的女孩真是凤毛麟角。
欧阳从宿醉中醒来就觉得头疼无比,她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好在肖豫北趴在一旁的茶几上睡过去了,免去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她的忐忑、后怕,在看到他的睡颜之后也奇异地平静下来。
他后来醒过来还跟她说了一句话,“你以后用不着刻意地低调掩饰身份,该怎么生活打扮就怎么生活打扮。”
他不会因为她的家世看轻或者看重她,这分部如今三五个人还不成气候,也不会有人嫉妒她、排挤她。
欧阳笑笑,“我都习惯了。”
她上大学开始就从不显山露水,吃穿随意,同学里没人知道她爸妈肩上有几颗星,进出都有勤务兵和配车。
她凭自己的本事考大学、找工作,就是不想离开那个家庭就好像一无是处。
刚开始她以为肖豫北是个家世显赫的败家子,她拼命低调,他却拼命嘚瑟,可知道他的故事之后反而觉得他俩挺像的。
大隐隐于市,他又有真才实学,其实很值得钦佩。
她开始把他当偶像了,尤其是带着她开辟了光谷传媒的王牌纪录片栏目之后,她看他的目光多了一种叫仰慕的东西。
北非动荡的时候,他带着她穿过人群和装甲车,一路走一路拍,脚上都磨起血泡,还差点被非政府武装给抓住。
他问她,“你扛得住吗?”
她以为问的是肩上的摄像机,“扛得住!”
“害怕吗?”
她豁出去了,“不怕!”
他很欣赏地笑,拍了拍她的头,就真的像师父对徒弟那样。
这些日子以来,她闲的时候也翻翻言情小说,师徒情很多都挺虐挺悲情的,可到他们这里好像还好,他对她的试炼也已经结束了。
哎,她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他们都平安从北非逃出来,做了很棒的纪录片,那一年还拿了奖。
唐菀心带着两个宝贝也来看颁奖礼,欧阳在后台看到肖豫北抱着两个小不点又亲又笑,竟然觉得窝心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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