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又恢复到单身一个人,玉芝每天都来给她送饭,小心翼翼地不提肖晋南或者跟肖家有关的人,否则等她一走,燕宁又会悄悄地哭。5
手康复的很慢,眼睛也哭得红肿疼痛,燕宁大多时候都坐在病房里发呆。
手机里还有那天在游艇上她悄悄拍下的照片,大多都是肖晋南的背影,她翻来覆去地看,想要删掉,手指却迟疑着无法点击那个删除的垃圾桶。
有小人儿推门进来,手里抱着包装精美的鲜花,快把他的小脸都遮住了。
“姐姐你在哭吗?”
花束递到她手里,燕宁才反应过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找错病房了?”
小男孩胖乎乎的手臂一撑就坐上她的病床,“没有啊,你不是沈燕宁姐姐吗?我叫詹磊,你可以叫我Jay。”
詹这个姓氏可不算多见,燕宁很快就联想到了詹云,他上回似乎是提过家里有个小不点,莫非就是他?
小朋友一点也不认生,坐在床边荡着两条小推,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5
“你在用手机看电影吗?为什么边看边哭?”
燕宁欲盖弥彰地擦了擦眼睛,“没有啊,我没有哭。对了……你家大人呢?”
詹云正好进来,詹磊蹦达到地上扑过去,“Jerome你停个车好慢啊!水果呢,蛋糕呢?快点拿出来给姐姐吃,她刚刚在哭哦!”
詹磊献宝似的把吃的东西捧到燕宁面前,“姐姐吃,我和Jerome帮你买的,我们老师说吃甜食会心情好!”
说完他先自己打开一盒草莓蛋糕吃起来,乌亮的眼睛滴溜溜盯着她看。
他直呼詹云的英文名,看来是从小接受西方文化较多的孩子,轮廓跟詹云一样带着混血的味道,燕宁自然而然以为他们是父子。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已经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詹云挑眉笑了笑,“我跟他长的很像?”
燕宁点头。
詹云也不解释,挨着她坐下来,摸着詹磊的头,“他今年六岁,在荷兰生活了三年,很调皮,不过是个好孩子。今天非要跟着来看看你,你别介意。”
詹磊嘴唇上糊着奶油,“我来看看Jerome喜欢的女孩子啊!他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你才哭的呀?”
詹云轻敲他,“别胡说!”
转头问燕宁,“听说你手受伤了,好一些了吗?”
燕宁点头,詹磊的话她全然没听进去,只当是童言无忌。
詹云自此便常常带詹磊来看望他,每次都带花和新鲜水果。
詹磊与她投缘,小孩子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常逗得她忍俊不禁。
渐渐的,燕宁觉得心里也没那么难过了。
出院的时候,詹云开车来接她,燕宁自认还没与他熟到这样的程度,但小詹磊已经抢过她手里的包包,吃力地拎着,边走边喊,“走啦走啦,跟上啊!”
詹云唇角微微勾起,在车上问燕宁道,“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燕宁疑惑,“说什么?”
“我记得告诉过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帮忙,这世上有能耐的人不止肖晋南一个。”
燕宁脸色红了又白,她跟肖晋南分手的事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