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这可怎生是好?她的殿下无依无靠的……
月嬷嬷想哭。
到是殷长瑶,她眼里闪过抹窃喜和甜蜜,口中虚伪地劝着,“修文,你,你别这样,恭谨虽然脾气差,品性有瑕,终归是帝女,你动她,万一被,被人发现了。”
“修文,她不值得你冒险啊!”
“她那条贱命,比不得你一根寒毛!”
“她不值得,但长瑶,你值得,我冒险不是为她,而是为了我们的长相厮守。”
屈修文动情的说,随后,目光转冷,他道:“长瑶,你不用担心,眼下我不会动她,我会慢慢布局,刚好,她刁蛮任性,肆意飞扬,对我这位驸马都能打骂,对旁人,自然更加刻薄。”
“有人恨她,想要她的命,不就理所当然了吗?”
“明日,我不会去给万岁和姑姑请安,我会直接上折子,说恭谨任性重伤了我,帮她扬扬那张狂名声,以便日后。”
“放心,不会有人怀疑我的。”
“呜呜呜,修文,你,你对我太好了。”
殷长瑶泣声,感动地投身进他怀里。
两人亲吻拥抱,眼神迷离。
许久……
许久……
眼见天色不早,他们终于分开了。
殷长瑶依依不舍的上车,临行前,情意绵绵的低喃,“修文,我等着你,哪怕你辜负了我了,我也会等你。”
“我,我不悔。”
说完,乌盖华车缓缓离开。
屈修文站在原地凝望香车走远,脸上布满痴迷和爱恋。
片刻,“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咬牙切齿立下誓言,随后,大步离开。
两人走了。
月嬷嬷:……
她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眼睛一直瞪得那么圆,脸色依然铁青,她跺着脚,指天骂地地诅咒屈修文和殷长瑶,狠狠哭了一场。
但……
不知找谁撑腰。
她只能流着泪,踉跄回到新房,想找殿下商量!
屋里,萧娆平躺大红鸳鸯榻里,眼儿阖着,睡得憨甜。
娇艳脸庞泛出珠光色,她的唇儿撅着。
月嬷嬷泪眼瞧她,几欲伸手,最终……
没忍心唤醒她。
殿下,她的殿下命都那么苦了,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她就别打扰了吧,未来,未来都是凄风苦雨,有的难办呢!
驸马啊,驸马!
狠心的王八种子!
他,他怎么不原地暴毙呢!
月嬷嬷泪目,她坐在榻前,一夜未眠,泪染长襟。
——
同一片月色下。
屈修文悄悄回了理国公府写折子,决定帮萧娆扬扬‘名声’。
而殷长瑶则乘车,无声无息回到摄政王府,她命车夫从角门进入,躲着巡夜的人来至二门,把赏钱给足了,她把车夫打发走,偷偷溜进后宅。
她想自己回院子。
谁晓得,刚刚踏进后花园,月光下,一个姿质伟岸的男子,迎面而来。
“长瑶~”
他沉声,嗓音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