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有空,来俺家里坐坐,我家的大娃子先前买的两壶好酒,我还没舍得喝,你要是来了,咱碰两盅。”
张孝祥哈哈大笑,也回了一拳:“老白子这话都说出来了,那我肯定得空过来弄两盅喝喝。”
旁边几个人正好也放下打夯的桩子,站在一旁歇息,都笑得不亦乐乎。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大亮, 黑夜完全消逝,晨曦褪去,天下大白。
洗碗刷锅之后,听到门外有了动静,韩玉连忙出得门来,看几个人已经来到,连忙朝院子里喊道:“老生儿都到了,快出来看看有没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
白泽应了一声“好嘞”,就屁颠屁颠跑了出来,黄四娘紧跟其后。
韩玉连忙出来招呼:“叔,你们都来这么早,清早饭有没有吃?”
“吃了,吃了……都吃了。”几个人纷纷回答。
“小玉,这是你文叔,这是你春叔,这是你强叔,那个是你俊叔,还有这个,你应该最熟悉的,你黑孩儿大。”
张孝祥分别指了几个人逐个介绍过去,用手在旁边的转头堆上拿了一块掂量了一下,“砖头是不赖,结实得很。反正这两天就是打夯打地基,没啥别的重活,你们该忙活啥忙活啥。”
韩玉连连点头:“好好,叔,大伯,渴了饿了,咱家里吃的喝的都有,随时说哈。”
张孝祥说道:“这还用说,俺这帮子人可不会客气,哈哈。”
看着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三人围观了一阵儿,白泽蠢蠢欲动,朝韩玉吹了口气,小声说道:“小玉,要不咱也回去开挖?”
挖红薯窖,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工具,主要两个:一把铁锨,一把系了绳子的篮子。
墙外“嘿吼,嘿吼……”很有节奏的喊声,伴着粗木桩在地上撞击打出的“咚咚”声,简直成了一曲交响乐。白泽一手拿着铁锨柄,脚蹬着铁锨,也进了状态似的,“嘿吼,嘿吼”起来。
秋季少雨,土地比较干燥,刚开始挖的时候,最上面一层有点费力,不过再往下都是很湿润的,挖起来倒不费什么力气。就算如此,半个时辰不到,白泽的额头上已经满满都是汗水,动作明显慢了不少。
“来,歇会儿,喝点水。”
韩玉端了一碗茶水过来,另只手拿了毛巾在他脸上擦着,看他接到手里,脸上有点怯怯的表情,便好笑道,“放心吧,知道你不长记性,刚才在灶屋里就来回倒凉了,直接喝就成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韩玉。来,干!”
白泽两手捧碗,作江湖人士的豪情万丈状,说道。
韩玉汗颜道:“拿什么干啊,我又没得喝。”
白泽把碗递到韩玉的嘴边,说道:“想喝还不好说,来,喝。”
“去你的,累了就歇息。现在锅里烧着水呢,等会儿给大叔们送过来。”
韩玉拿过铁锨,试试样子,在已经被白泽挖的不小的坑里,“我来试试,要是能挖,我也挖一会儿,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来做!”
说着,白泽把碗放在地上,就要上来夺铁锨,韩玉连忙躲开,并顺势猛地把铁锨往地上一擦,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把两人都惊到了。
韩玉蹲下去,满脸疑惑地用手扒了几下,一个很硬的东西咯到手,又扒了几下,金灿灿的一块东西映入眼帘,拿起来,反复看了看,随后和白泽相视一笑,同时说道:“黄金!”
韩玉连忙把这块金子放在白泽的手里,猛地站起来,冲到大门口,把门关上并上了闩,这才重新回来,见白泽仍旧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金锭子,她也没说话,重新蹲下去,继续扒,发现是一个圆形的口,口中还有不少金子。
白泽傻傻地问道:“小玉,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韩玉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问道:“疼吗?”
白泽答道:“疼。”
韩玉伸出胳膊:“你来掐我一下。”
白泽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下,问道:“疼吗?”
“疼。”
韩玉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那就不是做梦了,做梦是不知道疼的。”
黄四娘从灶屋里拍着手出来,看到两人蹲在地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走过来,瞬间就傻了眼,说道:“阿泽哥,你手上的是……是黄金吗?”
白泽点点头,也不说话,指了指韩玉正在挖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