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记录,只需用心去读,领略辉煌后的风尘和沧桑。“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时月是重重的叹息和幽怨,今天的月,是历经岁月的坦然和从容,是希望和期盼的目光。
我已是醉了的,步履蹒跚的迈过了前生,遇见了你,再和你相约来世的姻缘。
沉醉的心是干干净净,更是兴奋的,车内响起的激昂乐曲打破了戈壁的夜,索性跳起来吧,顾不得扰了清静的月亮,放肆的笑啊,跳啊,无遮无拦,无拘无束
我真的是醉了的,笑着,跳着,泪流满面。
再来时,月是否还是那轮月?
(三)撞入一片盈润
玉门关本来不在我的旅行计划中,到了敦煌后,余下了时间,就从敦煌一路往西北走。
从敦煌到玉门关,大约有一百公里左右的路。
走过了一段公路,有一个收费处,交了钱,前放的路就是在戈壁中行走,许是为了旅游者的方便,穿越戈壁的路是简单修过的,还算平整。闷热中,我的脸上印满了少见的红润,汗水从脑门和鼻尖上渗出,不敢开车窗,车子行驶中,沙土会毫不客气的灌进车内。我的眼睛盯着窗外的戈壁,带着贪婪。
路上只有我们,孤单单的一辆车。
走了没多远,我的视线内出现了一片水,我从座位上弹起来,哇的一声大叫:天那,戈壁中竟然有这么大一片水!朋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笑了,说:那不是水。我顾不上沙土飞掠,拉开车窗,瞪大眼睛,狠狠的看,明明是水,怎么说不是水呢?朋友说那是阳光折射的原因。我不信,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怎么看也是水,还是不行,又停下车子,使劲揉了揉眼睛,结果还是水。再往前走,那一片水始终在我可望的范围之内,不远不近,车子走了我以为是水的地方,水又到了前方,可望不可及。我才明白,朋友说的话没错,戈壁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场面的水呢。不肯接受本已肯定的概念,抱有一丝幻想,走下去,真的会有眼中看到的那片水。
到了玉门关,也没出现我希望的水,但心中没有失望。
站在玉门关呈正方型的残城前,我又开始了四下搜寻,登上高处,放眼看去,前方几百米处是绿茵茵的草,草丛中一群羊,旁边是羊的主人,而被草围着的,细长的,盈满阳光的,不是水是什么,我兴奋的又大叫:快看,就是这片水!朋友来到身边,很平静的告诉我,我看到的,不是这片水。我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看着朋友。朋友指着远处,你看,那里是不是还有你看到的水?我看过去,真的,还有一片水。我说我不信,如果一直走,一定会有我看到的水。
可是,桑塔纳车不可能再走下去,没有了路,只有车子行驶过的痕迹,也没有时间,已近傍晚,必须赶回敦煌。
我频频回头,望着那片水。我知道,那就是恋恋不舍。我知道,那不是固执。我知道,其实我是不肯放弃。我知道,那片水,会一直牵扯着我的视线。
(四)依依楼兰
很久很久以前,在罗布泊西岸,有一群幸福的人们生活在这个地方。
这就是楼兰。
那是一个美丽繁华的国家,有着刻着漂亮花纹的房舍,城外是流水潺潺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河里游动着自由自在的鱼儿,人们泛起轻舟,穿梭在丛丛芦苇中间。河边是茂密的红柳和胡扬,年轻的姑娘小伙,双双对对走在夕阳下的树林间,轻言细语,胡诉衷肠。
楼兰人生活的富足,安祥,平和。可是,一夜间,楼兰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风化了的佛塔和三间半土房,佛塔四周房屋的遗址,以及大片枯死的树木,让人们在脑海里,心里,一遍遍的勾勒着当年楼兰的模样。那座保存相对完好的房屋遗址,从几根竖立的木柱中可以看出低矮的门框,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美貌少女吧,似乎看到她手扶门框,迎着落日的余辉,等着心上人归来的身影。
当年作为古丝绸之路最大驿站的楼兰,人来人往,驼铃声不绝于耳,无数次的想象它的辉煌,无数次的,那些热热闹闹的场面在眼前显现。
楼兰,心为之向往,楼兰,心为之动容。
那具衣饰完整,面目清秀的楼兰少女,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公主?
清华姑娘包丽敏,在她的“楼兰女附体”一文中写道,在楼兰露宿的晚上,夜空布满了美丽的星星,她的心里塞满了莫名的感动,泪流满面,在终于安静的睡下后,她被一阵优扬的乐声所吸引,赤着双脚,循着声音站到了佛塔下,乐声消失了。顷刻,又响起了欢快的乐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越来越近,月光下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肯定那是一个英俊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丝巾,走到她身边,把丝巾轻轻的围在她的肩上,并在她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湿热的吻。乐声突然低沉,最后仿佛呜咽,白衣少年转身离去,没有说一句话。她晕了过去,醒来,身边一切照旧,她想,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吧。第二天,老师带他们去遗址,她走得比谁都快,走到佛塔边,远远的就看到在一块倒塌了的房梁上有一个红色的点,赶紧跑过去,竟然是一块红色的丝巾,跟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看过这段文字后,我丝毫不怀疑它的真实性,神秘的楼兰,无声无息的消失,谁又能说在两千年的今天,它不会重现呢?
不是梦想,真的,终有一天,罗布泊会再现它往日的风采,楼兰,亦会在人们的呼唤中亭亭玉立。
我还想,在不远的日子里踏上这块梦想已久的土地,躺在它的怀抱里,仰望星空,走回两千年的楼兰,做一回楼兰少女,裸落双足,在孔雀河边戏水,我的白马王子,就在我的视线里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