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既能把姐姐打哭打败,还能到父母面前颠倒是非告黑状,都能得到父母的庇护。久而久之,总也胜不了,老吃哑巴亏,还得挨父母训斥的吴海琴,在事实面前变得聪明了。她宁肯吃点小亏,也不愿和妹妹争斗。她知道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离妹妹远点,别和妹妹发生冲突。许多年来形成的迁就妹妹,让着妹妹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吴海刚和吴海琴都在家,刘永波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吴海清揪揪着鼻子道:“这都是怎么了?天塌下来了?至于吗?”
“恁爸爸,那个老不死的…”
“好了,知道了。我刚才把他好一个说,他认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你也不用这个样儿,惊天动地,吓死人了。”吴海清看着他们说。
“咱爸做的就是不对。”吴海港说。
“哥。咱的说和才对,你怎么能。”吴海清来到吴海港身边小声说,“咱背后说咱爸,你狠狠地说说他,咱爸就怕你,提起你来,他就吓得哆嗦。咱现在抓紧办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你和菲菲还得指着咱爸爸挣钱呢?和我一块儿劝劝咱妈,把事平息了,啊。”
吴海港点着头,看着他妈说:“海清说得对,你发那么大脾气,他也知道错了,下不为例就行了,你也不能没完没了的。”
“大龙爸爸要去美国,办签证什么的。这段时间挺忙,没时间来家。俺就不常回来了,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什么?”吴海清撇着嘴不屑一顾。“他上美国?就他?上美国干什么?上杂技团?让美国人当猴耍,假扮成大猩猩,供美国人取乐。他娘的,就他?他要是能去美国,我就能去联合国。”
“行了,海清。”吴海港往沙发里靠了靠说。
吴海清隔着茶几,坐在哥哥对面,挪了挪屁股下的马扎子,看了吴海港一眼,冲着吴海琴说:“提他干什么?浑身起疙瘩,掉士气!”
吴海琴把头扭向一边看电视,吴海清看着吴海港接着说:“哥,明天几点去法院?我跟你一块去。”
“早点吧,八点到法院门口,跟人家说好了。”
“姐,你明天也一块去吧。咱俩一块揍那个破货。说起她,我就想揍她。”吴海清望着坐在门口的吴海琴。
“不行。我明天有课,去不了。”吴海琴看了妹妹一眼继续看电视。
“调调课呗,咱哥这么大的事,你不去。怎么每到关键时刻,你总是掉链子?”
“不是我的事。要是平常,说调课也就调了。明天上级领导要来,听说是省里的领导。定下来要听我的课,这是对学校的一项考核内容,校长都不敢随便说话。”
“哟,破体育课,有什么好听的?上了一辈子学,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听体育课的。”吴海清瞥了姐姐一眼。
“算了,明天有听课的,就别去了。这事,我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便宜那个破货了。他娘的,想起那个贱人,我就想揍她。明天让我看见她,我非抓破她脸不可。”
“算了,海清。婚都离了,就别提了。明天就是去签个字摁个手印,再领个证回来。”
“唉!结婚嘛,领个结婚证,能让人理解这是合法夫妻,生孩子干什么的。离婚就离婚,干嘛还得领个离婚证。脱裤子放屁,多费道手续。”吴海清嘟嘟囔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