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宫主,您可别听李醉儿这么说,我只是因为谷规太严厉,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您也知道,那冬执事冷面无情,我要是被她抓住,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啊!水宫主,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人的,只是李醉儿告诉了我这是个迷宫,说她能够带我离开这儿,还以带她去荒谷为条件威胁我,我才……”
“那你也不能骗人啊,好好的一个小孩子,小小的那么一颗幼儿小心脏,就被你给伤害了。唉!”
“我……”
“汪洋爷爷,你可别跟她说了,你不是守约灵的话。那守约灵待会儿,是不是会来墓稷山啊?”
“守约灵来墓稷山?”水宫主看着李醉儿,一脸狐疑,“怎么你干什么坏事了?”
“算是我干了一件坏事吧。”李醉儿从她的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慢慢掀开那手帕,露出里面干干净净的白面馒头,往上一举,“我去城中给你找吃的,被那叶大叶二看到打了一顿,这栗雨为了救我,把那叶大叶二两个人杀了。然后,栗雨她告诉我说,那守约灵会出来杀了她,所以,这件事,也算是我干的吧。”
“哦?栗雨,你还为了醉儿杀人了?你刚才怎么不说?”水宫主看向栗雨,抱歉道。
栗雨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外边杀了人,犹豫着点头,“是。”
“荒谷谷规可规定,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可在俗世之人面前展示荒谷之术!你不仅展示了荒谷之术,还用荒谷之术连杀了两个人?难道,你就不怕那冬执事因此而惩罚你吗?”
听得那水宫主如此说,那栗雨当即吓得一哆嗦,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我到了这玉城来,行动就不受自己控制,实在没有办法,一时失控就杀了那叶大叶二了。”
“爷爷,您也别怪她了,这事毕竟是因为我而起的。”李醉儿将那馒头,往上一举。
“因你而起的?”水宫主拿过那馒头,摇了摇头,道:“你是去给我找吃的,才会被那叶大叶二缠上,那这么说,这事,也算是因我而起的了?唉,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再进城去给我找吃的了,我又不像你,需要吃这些五谷杂粮。”
话虽是如此说,那水宫主还是咬了一口那硬了的馒头,吃了起来。
“你说算是因你而起,那便就算因你而起的。”
李醉儿用手捏了捏衣角,走到那红色墓碑边去,靠在上边,不再说话。
“啧啧啧,看来,醉儿这心受的这伤,还真不浅啊。”
见状,水宫主摇了摇头,他沉默了许久,将那馒头吃完,才对那栗雨道:“栗雨,既然你为了我孙女才杀了叶大叶二,那么,守约灵若是来找你,你这条命我是会帮你保住的。”
“谢谢水宫主!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栗雨当即对那水宫主躬身,作了个揖,道。
但其实,她却始终有着侥幸心,觉得那守约灵是不会杀她的。
“嗯。不过……”水宫主看着栗雨,坏笑道:“就算我帮你让那守约灵不杀你了,可你杀人这事,若是被冬执事给知道了,谷内的惩罚,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您……水宫主,我以为,荒谷一向和守约灵无甚联系,那守约灵既然饶过了我,是不会将我杀人一事,告知冬执事的吧?”
听水宫主这么一说,栗雨的侥幸之心,就像那高高翘起一边的跷跷板,底下的重物一被拿走,那另一头上挂着的侥幸之心,便被抛飞。
于是,栗雨被吓得顿时唇色发白,一脸担忧。
“哦?你是这么想的?”
“栗雨……确有此意。”
“哈哈,你果然是个小孩子,对这等性命攸关的事,竟然抱有侥幸。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四百年那场变故之后,守约灵和你们荒谷,再无瓜葛。可那守约灵,却是在这母州之上,维护七国百姓安稳的守护者,怎能因为和你荒谷有过私人恩怨,就从此不再管你荒谷之人所犯之事?犯了事的人,在那守约灵面前,可全都一样的,没人能搞特殊的。”
“那你怎么能让她免过处罚?爷爷。”那李醉儿一直靠在那墓碑上听他二人讲话,此时听得那水宫主说那守约灵不会给任何人开后门,当即反问那水宫主道。
“我……我嘛,你爷爷我厉害着,自然是让那守约灵不杀她的。”
“水宫主,您的意思是?”
“我看你确实和醉儿有着缘分,既如此,你就试着带醉儿出这玉城去,顺带呢,也继续做着醉儿的师父,教她一些荒谷之法……”
“什么?”那水宫主话还没说完,便听得栗雨高声喊道:“水宫主,您这是为难栗雨了啊!您该知道,荒谷之人,未身为长老之前,是不能收徒弟的!我今年才十八,还没回洛坛去完成接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上长老呢?!”
“爷爷,我不要做她这种人的徒弟!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另一边,那李醉儿也高声喊道。
“醉儿,别插嘴,爷爷我自有安排。”水宫主看着李醉儿,对她眨了眨眼。
“好吧。”那李醉儿便委屈地动了动嘴,把头扭了过去。
“栗雨,我知道,你肯定会百般推阻,但是,既然你已经答应要做醉儿的师父了,就要履行你的承诺。”
栗雨虽对水宫主大喊,也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才喊了出来。此刻,她见水宫主一脸严肃,当即也就没了底气,小声道:“履行承诺?”
“当然。”
“可我……我那是因为害怕守约灵来会杀我,才……”
“不管你是为何才会同意做醉儿的师父,反正你得履行你做了的承诺。我可告诉你,承诺不是那么容易就做的。每一次做承诺之前,你都要考虑清楚,明知自己做不好某事,你就不要厚着脸皮、违着心去答应,你知道自己做不了,就说‘不’,别腆着脸皮答应了,过后又变着花样地逃避责任。”
“我没有逃避……”
“你等我说完。”
“是,水宫主。”
“子不教,父之过。这醉儿是我的孙女,我就该教她为人,你看她现在这样,做事不懂礼数,还硬逼着你做她师父,实在是太不像样了。你也看到了,她不想你做她的师父。既然如此,我就要让她接受你这个师父,让她承担她自己的决定,免得她日后又威胁别人。”
“这……可我要是被那冬执事发现我做了醉儿的师父,又受到责罚,可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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