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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国主终于回过神,他朝着太监总管大喊:“传张明椂、刘知远!”
张、刘两位太医此刻就在殿外,二人不敢耽搁,一溜小跑便赶了过来。刘知远去内屋儿为安夫人诊脉,张明禄则查看起那婴孩。
“究竟怎么回事?”康宁国主急切道:“方才夫人难产,会不会与此有关?”
张明禄皱起眉头,白色的羊角胡微微有些颤抖,“按理说刚出生的孩童遭遇难产缺氧,通常嘴唇会呈暗紫色,或者身上、面部发紫,小王子的情况……实属罕见。”
“堂堂侍医院院判,一把年纪了,说出这种话?不怕丢了脸面!”康宁国主大怒。
“王上恕罪,老臣见识浅薄,不如请侍医院其他同僚一道瞧上一瞧,或许有破解之法。”
苏凉清拉住康宁国主的衣袖,低声道:“王上不可,万一有人借此生事,像先前黄历走水时谣言四起,可就控制不住了。”
康宁国主点点头,此时刘知远也从屋内出来,禀报称安夫人是因气血虚弱导致的晕厥,需好好调理,否则怕是会落下病根。
康宁国主让刘知远也瞧了瞧那孩子,不出所料,刘知远也是一脸错愕。
“微臣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幼儿有如此症状。”
“一群废物!关键时候一个能为本王分忧的都没有!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王上息怒!”众人跪倒在地,方才还美滋滋等着领赏的宫人全都面如菜色,若小王子有事,他们必定会受牵连,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两位太医了。
面对康宁国主的震怒,刘知远壮起胆子提议道:“王上,臣有一古法,取两滴幼儿血液入碗,快速凝固则代表孩童健康,身体颜色或可随着时间推移淡去。”
“若不凝固呢?”康宁国主眼神凌厉。
刘知远低下头,“若……不凝固,恐怕幼儿已伤及心脉,心智受损。”
“王上不可!幼儿本就体弱,况这古法并无依据,还是慎用啊。”张明禄想要阻止,却并没有两全的法子。
康宁国主后退几步,太监总管和苏凉清及时搀住了他。“那你说!怎么办?!”
张明禄将头低了低,他知道若再说下去,能不能走出这昭和宫都难说。
太监总管扬扬下巴,催促道:“那还不快去!”
很快,空碗和银针便被呈了进来。刘知远拿起银针,道了声:“恕臣无礼了。”
康宁国主侧过脸去,不忍直视,几位夫人也用帕子遮住了眼睛。
幼儿的啼哭瞬间响彻昭和宫,安夫人竟被惊醒,她虚弱地拽住静儿的衣裳,沙哑着嗓子质问道:“静儿,本宫的孩儿呢?本宫的孩儿呢?他怎么了?本宫听到了他在哭,快把本宫的孩儿抱过来!”
静儿跟着哭起来,“夫人,王上和众位太医正帮小王子检查呢,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安夫人已经觉察出不对,她再次催促道:“快去”,说完便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