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的世界里除了睡就是吃,再者就是拉撒,总的来说:吃喝拉撒睡~
哦~对了!还有被人不停的抱着,哄着~
瞧瞧,还没到满月,娇气的白储储已经养成撒不了手的习惯,时常得抱着不停的转悠。
为此,王爱花可没少怼白根生,后者根本不在乎,老子就是稀罕闺女,咋滴啦~
整日抱着不撒手,还好今个是闺女满月,出去招待亲朋好友,终于不用看他那得瑟劲。
王爱花抱着闺女出了房门,院子里闹哄哄的可真热闹。
躺在怀里的白储储了无生趣,来了一个月她也搞清楚了,这是掉进婆娑虚境的话本子里,具体的哪一本她也不晓得。
整日无所事事哪里也去不了,只好缠着大人来回走动,不抱就嚎,干嚎的那种。可是呢,都被当做可爱应付~
再细想,这么多天她还是第一次出房门呢!
哼,她今天一定要走远点,哪成想,要见这么多人啊,还要一直保持微笑,眼睛好累,就这样,上一秒还在乐,下一秒酣睡。
这一睡直接将自个的满月礼给睡过去了~与她同天过满月的小侄子,只是比她睡得稍晚了会儿。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头子,给闺女起个啥名好呢?你觉得兰花怎么样?晶晶?萍萍?”
“你说话啊!觉得怎么样?”
王爱花逗弄着能翻个身的老闺女,同白根生闲聊,猛然想起闺女名字还没定下来,于是将自己想得不错的名字说出来,让老头子参考参考~行的话就定下来。
“我觉得,不怎么样!”
“俗气!一点都配不上我闺女~”
白根生瞥了眼老妻,真是一孕傻三年这回真信了,听听这名字,起的还没他的好。
“哦,那你说说你想得啥?”王爱花也不逗闺女了,双手抱胸看着白根生,一副瞅瞅你能耐的。
“我啊,前几天翻了老多书,还真起了几个,你听听啊!红宝、红杏……”
“停!别说了,再说下去红山楂该出来了,我可算看明白了,就你那几本书估计都翻烂了,才憋出这几个字吧!”
王爱花没好气的怼他,突然想到什么,随口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夏天、知了、夏夏、秋秋、冬冬了~”
“还没我起的好听呢~”
……白根生无语,我说一句你顶十句,这日子过的“炮火连天”,惹不起惹不起啊!
一边起身一边叹气的走向房门。
“你干啥去?”
“我去茅房拉屎,你管得着么?”
“呵呵!懒人屎尿多!”
“……哼!”
刚一出门碰到了八岁的孙子白耀宇,手里拿着一片金灿灿的树叶,正要往里进。
白耀宇瞅见他爷像是要出门的样子,随口问了句:“爷,你干啥去?”
“……”
“妮儿睡了吗?我看这片叶子长的好看,拿过来给妮儿瞧瞧~”
白根生看着金黄的树叶,日子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间到秋分,老闺女名字还没定下来,这可不成,又跟着大孙子进了屋。
“你这屎拉得可真快!”王爱花余光瞥见进来的老头子,没把住门刺了他一句。
躺在床上的白储储乐呵呵的,翻过身朝着一旁的五蛋噗噗噗,见他还在睡试图用脚踹醒,被王爱花一把捞起来,搂在怀里,不让白根生抱。
白耀宇连忙将手里的叶子放到小奶娃跟前,将她的目光吸引来,白储储小手使劲的抬着,想要扒拉住那片树叶。
“奶,你看妮儿稀罕着呢~”
“奶,五蛋名字都起好了,妮儿的名字咋还没好呢~”
“奶,我也想了一个名字,知秋,您觉得怎么样?”
“或者知春?知夏?知冬?”
二老:……合着还有更不靠谱的…
一番操作下来,名字终于定下来了,白知秋。
嗨,你问怎么定下来的?
抓阄呗~
抓到啥就用啥~
白储储:离我近的纸团子里,就这个顺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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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1968年夏
南南村
村中心,老槐树下。
炎热的天气,孩子们都不乐意在家待,真是奇了怪了,大热天的有啥好玩~
好!!!
拉帮结伙的小崽子们在老槐树下围成一圈,高呼声、呐喊声不断,一时热闹非凡。
在灶房里忙活完的王爱花,抬头看着大火球似的太阳,烤得人心烦意乱。
时不时看向院门处口,仍不见几个蛋的身影,更恼火老闺女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她是时候也该意思意思了。
王爱花随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碎发,拍了拍衣裳,皱着眉头出门去寻了。
一路上遇到几个手持细棍的同村人,忽然间恍然大悟,她,忘记拿“老家伙”了!
多大点事,路上随便捡一根就成。
走到大槐树附近,听到前面热闹的声音,心想小家伙肯定在,移步向前。
这一听,果然是老闺女的声音,悄无声息地站到人群里,眯着眼看着这场怪剧。
只见,
白知秋穿着一件浅色碎花短袖,蓝色七分裤,梳着两个麻花辫,白白净净,整个人显得水灵灵。
王爱花见她衣着整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还算听话,没弄脏,眉头稍舒展开来。
白知秋清凌凌的大眼瞅着趴在地上的人儿,噫,这不是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五蛋吗?
这是哪一出?
再看白知秋,浓淡相宜的弯眉轻挑,咧着嘴,颇为得意,时不时用竹杆子轻轻地戳着地面。
王爱花瞅着她手里的竹竿子有点眼熟,是一节半折的晾衣杆,好像自家院里的那一根。
知秋白嫩嫩的小手握着杆子,不轻不重的打在五蛋的腚上,口里脆生生的说着台词:
“呔,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大王饶命!俺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五蛋白耀辰,脏兮兮的小脸抬头望着白知秋,夸张大喊不过瘾,还在地上来回打着滚求饶,这举动让王爱花稍松的眉头瞬间拧紧。
“不管你千变万化,妖怪总是妖怪!呔!”白知秋一本正经的念着连环画上的词,手中的竹竿大力的一挥,轻轻的落下。
“啊!俺死了!”五蛋凄惨地高喊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四蛋白耀星,穿着水红色的长摆衣衫飞奔而来,衣摆太长,九岁的四蛋跑起来扭扭捏捏,还掐着嗓音尖声喊道“俺滴儿啊!你死地好惨呐!你安心去吧,放心,娘为你报仇!臭猴子,还俺儿命来!”
人群中的王爱花看得一愣一愣的,那…衣服好眼熟,好像是四蛋她妈李春梅结婚时候的衣衫,王爱花眉头不皱了,改成一跳一跳了,压着怒火耐着性子等他们表演完。
四蛋一边说着,一绺鼻涕流到嘴边又吸溜了回去,干嚎着扑向他小姑!
王爱花瞅见,撇过了脑袋,嘴里说着埋汰!
“来得正好!省的俺老孙再跑一趟!吃俺老孙一棍!”白知秋嫌弃的看了眼四蛋,往后退了一步,围观的二蛋看见了乐个不停!
“啪啪啪!”白知秋嘴里模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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