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好了,那子孙根也慢慢制住了血,张庄头又想了想藏起来的银钱,觉得仙人定然是不喜欢这些俗物的,便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给龙阳准备了好吃的,就不再理会他了。
薄情寡义到这份上,也算是人才。龙阳吃了一桌好菜,把一些青菜给兔十八吃了一点,这只大兔子勉强算是精怪,吃一点常人吃的菜没有事。一直老老实实的向阳花忽然扭动几下,从中浮现一个黑影,那影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龙阳。
“罢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去吧,切记不可伤及无辜。”龙阳摆了摆手,撤掉向阳花的一个花瓣,让那鬼从缺口飞出去。
不多时那鬼便回来了,身上还是有着浓郁的阴气,倒是煞气不足,还主动钻回向阳花中。龙阳吃完了饭又出去看了看,就见庄子里死了几个人,张庄头和他家的也都气绝身亡,他换了阴眼一看,就见这些人的魂魄还在原地徘徊,便甩出几个符送他们下地府,那里自有阎王审判他们今生的罪过和功德。
余下的人大约是不知情,亦或是没有迫害大少爷,都活得好好的。龙阳把他们召集起来,说了一遍前因后果,又指定一位面向憨厚老实的汉子做庄头,其余的人辅佐他,安排一些人把死了的全都埋了,从此以后张庄头迫害整个庄子乃至附近村子的事情终于解释。
也不知道是张庄头的死让小舅子吓破了胆还是怎么的,他对于此事没有任何意见,自己独自去了附近的寺里,竟然真的认认真真修行了。龙阳对此比较满意,这小舅子若是真的诚心悔过,三年后他就帮他一次,若是不能,那就不帮。
把属于大少爷的银子找出来,放在布兜中,龙阳叹了口气摸了摸只有指头大小的人,“你也是个有造化的,可这造化也不知是福是祸,现在我且带着你,将来如何,便看缘分吧……”
“先生、先生!”兔十八狂奔进来,三瓣嘴快速说道,“全村的人都来了,跪在外面密密麻麻的,说是要感谢先生除害,还送上了瓜果粮食等等,我让兔十九、兔二十等蹲在外面看守,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张家的庄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了多久,而龙阳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他想了想取出一枚符折成三角形,塞到一个信封里,又写了一封信,最后封好封口递给兔十八,说:“那些东西让村里人拿回去,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这枚符让他们好生保管,将来若是出事便烧了符,我定然会感知道。”这些内容都写在信里了,即便是兔十八说的旁人听不懂,也能看懂字。
看着那白白的兔子跟人似的跑出来,还送了一封信,有识字的老先生看了看,连呼神仙,用极为热切的目光送兔十八领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兔子离开,这才跟村里人说了信的内容。
这村里的人极为信神,但是以往请道士、和尚做法,也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这次却真真正正的看到了神迹,那活蹦乱跳跟人一样聪明的大兔子就是证明,可让村里人津津乐道许久,直至把那枚符供奉起来,全村的凝聚力也更加强悍,并且家家户户都喜欢养几只兔子,称之为神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龙阳了结了张家大少爷的生死因果,带着兔十八来到镇上,找了个小客栈住下,开始打听那捕头的事儿。把其他兔子都留在房间里,龙阳独自抱着兔十八出去溜达一圈,听了许多大家的闲谈,等到了晚上这才溜溜达达回到客栈,叫了一桶水准备沐浴。
平时最喜欢装死的向阳花这会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偷偷摸摸的凑到木桶旁边,‘噗呲’一下喷出一个葵花籽,猛地扎进水里,力道不小的撞上龙阳的黄瓜条子。
伸手抓住向阳花,龙阳因为水汽蒸腾,脸上蒙上一层粉色,让他看上去格外可口,“你这还是个色-鬼,连自己的身体都回不去就开始想赚便宜,脑袋是不是有些问题?”
‘噗呲’‘噗呲’两个葵花籽喷出来,撞到龙阳白皙胸膛上的两点,然后就一动不动了,仿佛刚才的行动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抓着装死的向阳花,龙阳也没办法,只能把这家伙扔到床上,自己匆匆擦洗,洗到自己的黄瓜条子,被葵花籽打的有点点痛,有点点红,鬼使神差的,竟然让龙阳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