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戴老板的本钱足,光是一个淞沪会战就送了几千名精锐特工上了前线。
眼下太子可是就在江西历练呢,据说明年很可能就要接替他的位置掌管三青团,你说康兆民不得急着给自己找一个地方吗?他就算再受宠,也不能与领袖要太子爷上位的信念比啊!”
“这样一来倒也是说得通,但康兆民插手咱们八十八军,你老哥怎么会跟我说对不起呢?难道……”
“如果只是几个不重要的位置,给也就给了,咱们现在毕竟还是得罪不起他康兆民的。但他要的太狠了,军部的参谋长,二十一师的师长、副师长、参谋长,后面还跟着一连串,几乎是要把你我当牌坊供着了。
咱们八十八军说是一个军,其时也就是一个新编二十一师,下辖二旅四团,全军上下不过万人,装备的都还是我从库底子掏出来的老套筒,就这枪械还不够呢!”
鲁俊童冷着脸,瞪着樊海廷,道:“所以,你樊老哥就只有把我的二十一师给卖了个好价钱!是不是这样?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的话,老樊,我肯定不会答应你的。”
樊海廷苦着脸,对鲁俊童说道:“老鲁啊,最高领袖都默认不管,贺长官、顾长官也不愿意出面,就连戴春风都暗示我忍让下去,你说我能怎么样,咱们现在惹不起他康兆民啊!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八十八军就要誓师出川抗日了,你现在撂挑子,难道就忍心让我这一世的英名,都付诸东流了吗?”
鲁俊童默然不语,低头思索了片刻,猛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干后说道:“那就这样子吧,我先给你樊老哥当一阵子的副军长,但如果他们不专心抗日,一门心思在军中胡作非为的话……到时候你樊老哥可别说我老鲁不给你面子喽!”
鲁俊童说完就径直离去,不再理会樊海廷让他再多做一下的喊声。
樊海廷苦涩地看着鲁俊童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感叹了一声,果然是需要还是忍耐啊。现在看来,这位老伙计可能在自己身边留不了多长时间了。
从窗口向外看去,可以看到王元峥为鲁俊童打开了小轿车的车门,目送鲁俊童乘车离开了樊庄后,才返回了大厅中。
管家老王头出了书房,来到一层的大厅,看着仍旧在值夜的下人,道:“小姐回来了吗?”
“王管家还没有休息呢?我晚上一直在这里的,没看到小姐回来呢!”
老王头不管下人杂七杂八的闲事,皱了皱眉,走到了大厅门口向外看去。樊庄地处半山腰,从大厅门口可以看到小半个重庆城区。午夜时分,外面漆黑一片,已然看不到一点灯火。
樊志晟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了管家老王头,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
在家里,管家老王头只听父亲的话,其他人谁都使不动他。樊志晟虽然作为樊海廷唯一的儿子,因为长期混迹在袍哥中,习性和行为甚是散漫,被樊海廷轰出了家门。也只是到了今夜,他才能趁着姐姐樊志慧生日酒会的机缘,带着儿子小宝一起回到了樊庄,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原谅,从一度的落魄中脱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