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不紧不慢地过着,云霓也逐渐适应了这种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的日子。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当然是因为身边出现了两只千年老狐狸咯!本以为只有幸村爷爷是腹黑份子,但想不到自家爷爷居然也是同流合污的一员,真是太可恶了!两人经常狼狈为奸,视捉弄她和精市为人生最大的乐趣,害她和精市每一次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行!不过幸好现在多了一位仁兄——真田弦一郎,真田爷爷的孙子,幸村的好友,一个小小年纪已经严重面瘫的人,荣幸地成为了她泄气的对象,不不不,是“共患难的好朋友”才对!
每次看见他因她的恶作剧而变脸,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她就觉得很意思,令她常常忍不住想要戏弄他。呵,谁叫她比他多活了那么几年呢,又谁叫她“暂时”敌不过那两只老狐狸呢!他们岁数加起来过百了,即使她有心想反抗,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她和精市道行还是不够。
“今天下午茶味道如何?”云霓略带兴奋的口气问着正在品尝的幸村和真田。
“蛋糕的味道很好,但是……今天花茶的味道似乎有点奇怪。霓霓在里面加了什么吗?”注意到了云霓那个颇为熟悉的表情,幸村嗅了嗅杯子里的花茶,咽了咽口水,迟疑地问道。
“是这个喔!”云霓蓦然地拿出了一条被细线吊起来的青色毛毛虫放在他们眼前摇晃起来。
愕然地瞪住那条不停挣扎蠕动的绿色毛毛虫,幸村立刻感觉到一股恶心从胃部涌上,冲进洗手间,倏然地呕吐起来……太可怕了!
而惨白了脸的真田更是“咚”地一声,倒于地上了。
他们“激烈”的反应令云霓窃窃地偷笑起来。然后又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相机,走进洗手间,对呕吐不已且毫无反抗之力的幸村,“哧嚓”地拍下了让他终身后悔不已的照片。
“霓霓,你……”幸村呆滞了。
正想伸手抢过,但一看见她非常可恶地使用令人恶心不已的生化武器——毛毛虫在他面前晃着,再一次地忍不住“呕……”
良久后,当幸村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脚来到客厅时,瞧着眼前的画面,嘴角无法控制地抽搐着。她居然趁真田还在晕倒的时候,用水笔在他脸上画画,然后再照下了相片……弦一郎太松懈了!
无限同情地为真田默哀时,幸村也稍稍释然了,起码有人为他垫底。
……
“真的要这样做吗?弦一郎会生气的!”幸村犹豫地说道。
“精市难道不想看看弦一郎害怕的样子吗?”云霓脸带遗憾无比的表情地说,可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精光。一想到少年老成,行为又那么严谨的真田,她就不由自主地想打破他的原则!
“我……”
“你想想,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弦一郎害怕的样子,你不觉得很遗憾吗?要是别人问你知不知道好朋友害怕什么,你如果说不知道,不是很失礼吗?”云霓打断幸村的话,循循善诱道。
“但……”
“如果到时弦一郎生气了,我们再哄回他,不就可以了吗?”再一次打断。
幸村侧头想了一下,终于答应了。“好吧。”他其实也很想知道真田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他绝对不会告诉眼前这个主谋!
“弦一郎来了!”云霓催促道,倏地伸手将幸村推出去。
“诶?”一时无法反应过来的幸村对云霓眨眨眼。
“幸村?”正要去找他的真田满腹疑惑地望住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好友。
“啊,弦一郎你来啦。”幸村扬起了绝对是善良,又无法让人拒绝的笑容看着真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过来啊!”
“什么东西?”真田蹙眉,但还是走上前去。
“你看。”幸村瞄到云霓向他打的眼色后,拿出藏于背后的蟑螂道具。
真田满脸抽搐地看着凌空出现,不断拍打着翅膀的蟑螂,脸色逐渐发白地踉跄后退。然而却不小心地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绳子扳倒了,随后跌落在也是不知何时被摆放在走廊的滑板上,“啊”,滑板感受到了重力,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去……撞到了墙壁。真田那可怜的小身躯很不幸地被撞翻了,在他无法反应而又不明所以地情况下翻过了栏杆,终于光荣地完成了任务——扑倒在地上,可是……
幸村和云霓躲在角落里,瞠大眼睛,微张嘴,不可思仪地瞪住眼前的一幕。他们……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司机先生会这么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花园里,他们只是想看真田扑街的样子而已,不是他与司机先生接吻的情景,不过,打着“浪费是可耻”的旗帜,云霓再次用相机对准仍然处于僵化状态的某两只。
“嗤嚓”。
“霓霓!”幸村讶异地低呼。
“这么经典的画面,一定要拍下来纪念!”云霓嘴里说着,心里却奸笑想着:弦一郎,你的把柄可是尽在我手中喔!嘿嘿。
而主角真田弦一郎,僵化状态完毕后很不幸地再次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