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就这么混进了众王子们的旅行队伍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柳生真言,可以光明正大的听苏州话讲苏州话,那浓浓的吴越音,听起来倍儿亲切。最不高兴的,莫过于幸村精市,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本来还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和真言拉进关系,现在看来,没有更疏远就是万幸了。
对于饭桌上的文化,没有人会比中国人更了解其中的含义了,正所谓“酒后吐真言”,饭桌永远是最容易套出真心话的地点。柳生真言不动声色的向方正询问着有关苏州的一切,尤其是上辈子她住过的那个地方,更是问的仔细,好几次都引来方正诧异的目光。甚至还开玩笑的问了一句柳生真言上辈子是不是中国人,为什么比他这个纯正的中国人都了解中国文化。
柳生真言的脸色有些难看,尴尬的说了句“也许吧”,就不出声的吃东西了。其实,方正说的和她想的差不多,苏州和她印象中的形像没有太大出入,只是没有了一个叫李洁的人以及和她相关的一切人或事而已。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别人的证实又是另一回事。这么多年,柳生真言其实一直在心底期冀着父母亲友和她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只是失去了一个女儿,虽然明知道这种设想成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依然抱着这丝比蛛丝还纤细的希望活着。现在,突然有人硬生生的扯断了这根希望的蛛丝,心里疼的厉害,就像有人把血肉相连的手足砍断了一样。想了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心里分外堵的慌的柳生真言失眠了,一向以睡眠质量超好自夸的柳生真言,没想到自己也有失眠的一天。失眠是件好事,因为可以顶着失眠的借口抽疯似的跑到外面看月亮,尽管,当天晚没有月亮,只有星星。不过,黑夜里漫天的星星并不是柳生真言当晚失眠的最大收获,最大的收获,是方正发来的邀请柳生真言夜游京都的简讯,正在失眠闹心中的柳生真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穿着白底蓝花的浴衣,脚上的木屐发出清脆的嘎哒嘎哒声,在夜晚里显然格外响亮。方正换了一身白色休闲服,狭长的凤眼里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两个人没有去景区,只是沿着闹市街,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拥挤的街道两边的小摊上琳琅满目的小饰品。虽然是夜晚,可热闹的程度丝毫不逊于白天。女孩子总是对各种各样精美的小首饰有着情有独终的爱好,柳生真言也不例外,偶尔拿起来一两样模样或可爱或精致的小东西,眼里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茫,但也只是看看而已,一样都没有买。
方正看着柳生真言的样子好笑,明明喜欢的要死,却总是在摊主报出价格时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东西。那模样,仿佛放下的不是一件小首饰,而是谁把她儿子抢走了一样。然后又会在发现下一个更漂亮更让人动心的小饰品是立刻眉开眼笑的跑过,一路上,都是两种极端情绪的不断重复。在柳生真言正准备放下一对银耳环时,方正实在看不下去了,掏出钱包,很帅气的抽出一张大面额的钞票递给摊主。
“你干吗?”柳生真言眼急手快,在那个五十多岁的摊主接到钞票之前,“嗖”的一下把那张大面额钞票给抢了回来。
“买给你啊!”方正不解,看的眼睛都冒绿光了,为什么还不买?也不是很贵嘛!
柳生真言嘴角一抽,留恋的看了那副耳环一眼,还是一脸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拒绝了方正的好意。看到他不解的表情,柳生真言不得不无奈的说出原因。作为资深宅女,她是个十成十的马大哈,这种东西,到了她手里不出二十四小时就不知道会被她扔到什么地方,被找到有可能性绝对为零。从小到大,什么发卡项链戒指之类的东西,被她弄丢的数量开个杂货铺都不成问题了。就因为这事,没少被死党损友们嘲笑。当然,她没有说,这是上辈子带来的坏毛病。
方正听着柳生真言痛苦的叙述着自己的见忘症,非常不给面子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柳生真言会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看这些小首饰了,有这么个要命的毛病,换谁谁都得头病。
面对方正的嘲笑,柳生真言习惯性的以无言的沉默进行控诉,但她的棺材脸却对心情大好的方正未起到丝毫作用,而反笑的更欢。于是,柳生真言生气了,抬起脚用硬木底的木屐狠狠踩了方正的脚,痛的方正连连惨叫,抱着被踩的脚声称肯定残废了。
“你这么凶,以后怎么嫁的出去?”方狭长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促狭的调笑,看的人格外窝火。
“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吧,谁肯嫁你这个性格恶劣嘲笑女孩子的男人!”柳生真言狠狠瞪了方正一眼,这家伙,可真够可恶的,当着自己的面笑的那么欢,难道他就不知道何为绅士风度么?要是换成他家老哥,一定不会这么笑她,当然,这是指表面上。就算是幸村精市那个腹黑,也不会这么让她难堪。当然,幸村精市会用比嘲笑更恶劣的方法,不动声色的让她吃哑巴亏,一想到幸村精市,柳生真言的头上仿佛笼罩了无数的阴云,郁闷无比。
虽然柳生真言一再声明这对耳光在自己手中的寿命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方正还是非常好心情的买了下来送给她,并在柳生真言的一再要求下,声明就算弄丢了自己也不会怪她的。柳生真言这才放心大胆的直接带上,现在不带,明天一早就不知道会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所以趁着还在手里,赶紧臭美一下。
方正很体贴的帮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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