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沉寂之后,第一日的比赛终于还是到来。
房间中,对着窗外看了许久的樱乃回过了身,还在思索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思绪。
她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徽章嘀嘀作响,上面已经显示出自己的比赛时间和场地。
放空地沉默着发了会儿呆,她终于站起身,一把抓起徽章走出了门。
为了满足比赛的需要,船上的每一层都配备了三个标准场地,分担密集的赛事任务。
共有百名球手参加球会,是故今天一天会进行五十场比赛,各自分布在一到五层中的十五个赛场中举行。
比赛都定在早餐后八点开始,而此刻,刚过开赛时间,已经有不少场的比赛开始或是……已经结束。
“啊啊啊啊!”
刚刚走进A层的场馆,三个被架高的比赛场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环绕的周侧是略矮一些的观赛席,供等待上场或是闲暇的球手观摩比赛。
而此刻,台上的三场比赛都已开始。
而越前刚依照徽章上的指示来到自己即将进行的比赛场馆时,一方高台上的对决就引起了他的,不,是所有观赛球手的注意。
因为,那实在不像是比赛,完全就是在——虐杀!
“啊啊啊啊!”
“我认……啊!”
缭乱的血色球影,那方高台上的那一抹纤细纯然的身影轻蔑如帝王地微微挥动手臂,精致如天使的单纯笑靥下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
有淡淡的血色薄雾笼在他的周身,越前微眯起眼,那应该就是奈凉口中的球势——极其凶戾的球势!
少年微微纯然地笑着,看着对面被自己球势缠住的临近崩溃的球手,竟轻松愉悦地吹起了口哨。
他一步步走近中网,缭乱的球影更加凶恶,与肉体相撞的声响声声逼入人耳。
这场球会比赛的要求是赛事过程中不限打法,伤死不责,如果一方认输即结束。
但看眼前这一幕,那被单方面虐杀的球手已经三番两次想要说出认输二字,却生生被那重球痛击逼住了口!
再看那轻笑愉悦的少年,竟像是毫不在意完全没有认真,只是轻巧地挥拍重重击下!
“啊!不要!啊啊啊!”
被虐杀的那人甚至没有倒地的机会,一球又一球,那缠绕着血色迷雾的球迹竟似有生命般无死角地痛下杀手,把那人当做沙包般来回地虐打!
凄厉的惨叫在场内回荡,另两边的高台上的对决虽然稍显正常,但也充斥着暴戾。
与此相对的是观赛席上死一般的沉寂,越前环顾四周,之间零散的十几名观赛的球手大多只是脸色凝重,或是眼底有淡淡的压抑怜悯。
但令他惊讶的是,竟然几乎没有人表现出对台上那场虐杀的不满或是愤懑,似乎完全服从认可所谓的伤死无论的比赛规则。
将那些人的冷漠表情记在心里,他收回眼光,深刻意识到,自己究竟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只是他观察周边短短的几分钟,台上的那人已经在无休止的的球迹中崩溃了。
他的表情渐渐麻木,只是肉眼可见的他的动作慢慢僵硬下来,衣服已被球势划得破碎,有道道血痕或是血迹流下,旁人看一眼便知道——不只是身体的重伤,他的精神也遭到了惨绝人寰的碾压!
像是终于戏耍够了,少年晃了晃脑袋,满目耀眼的金发璀璨,他举拍,随意挥下!
一道血光溅开!
那人被如破布袋般击飞出,堪堪被撂在高台边缘,几欲坠下,也是动也不动,竟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A层一球场,萨麦尔胜,保留S8席位。”机械的电子音在场内响起。
那耀眼的少年瞟了眼自己更新了信息的徽章,浑不在意地走下了台,还懒散地捂嘴打了打哈欠,纯然精致一如天使。
越前眼见着那人歪歪斜斜慵散地走过自己身边,那一记淡淡望向他的轻蔑如视无物的眼角余光只一瞬,便让他通体生冷——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探知。
这个人——极其危险!
但是!
“咻!”
一记球风破空而去!
越前放下拍,抬眼直视背对着他反手握住那一击球的萨麦尔,看着他慢慢站住回过了身。
“喂!和我打一场!”
压了压帽檐,越前眼里掠过战意——这个人极危险——这个人——极强!
——他要战!
“啧。打一场?”
那张天使面孔上绽开纯然如孩童的纯净笑容,但他一步步走近,眼底的血色已经藏不住,“越前……龙马?”
他在越前面前站定,与帽檐下那双湛湛的眸光平视,嘴角咧开,一瞬的笑靥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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