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会凶险,有把握自保可以留下,但请不要给王氏带来麻烦,否则后果自负,哉了吗?”
吃瓜群众连连点头:“哉了,哉了。”
王氏门生们也终于松活许多,对东宫芙连连道谢。
东宫芙摆摆手,望向通往不归崖的来路,见有两道熟悉身影出现,怔了怔,快步往那两人走去。
执日月金翅鸟权杖,一身华丽无双的高马尾冰山青年自然是王涣,同行那位身着白蔷薇绣纹金衣家袍,金冠束发,手执金扇的年轻男子,正是东宫神月。
褪去化装,恢复本相,除了眼睛有点小,也就是传说中的眯眯眼外,看起来倒是位儒雅清朗的翩翩公子。
“十一叔。”东宫芙上前,行了一礼,疑惑道:“怎么是你过来,我爹不来了?”
“嗯。”东宫神月笑着点点头。
“这么大的事情,他老人家还真是心宽体胖。”东宫芙抚额道。
“这不还有阿涣在嘛!”东宫神月笑眯眯,抄手合起扇子,扇柄朝着身边之人。
“……十一叔,”东宫芙小声提醒道。
“入座吧。”王涣语气平静,执杖往华盖那边走去。
东宫家的两位则故意放慢脚步,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喊那个称呼,我不信十一叔你只是在让他炸毛的边缘试探。”
“观尘镜,镜观尘,生死桥,黄泉路,转乾坤,逆阴阳,万般法,诸般若。”东宫神月笑眯眯道:“当初叔跟小若溪清理唐氏废墟时,顺便解读了下明镜台上所刻铭文,说不定,那镜子还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能哩。”
“十一叔的意思是……”
“观尘镜是修仙界的噩梦,”东宫神月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大多数人对那法器的强大威力,惧怕又渴望。小若溪不是那些庸人俗辈,但尚有心病,他虽不曾流露心迹,但叔知晓,他对义姐慕琴音的死,可是至今不能释怀啊!”
“所以十一叔是在提醒王涣?”
“算是吧。”
“你多虑了,王涣不可能那样做。”东宫芙肯定道。
“是啊,他向来冷静自持,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他因私废公,”东宫神月合起金扇,轻敲掌心:“但有时候,人做决定只是一念之间,观尘镜不能留存世间,必须毁弃,他若下不了手,我们东宫氏可不能袖手旁观。”
“十一叔,”东宫芙迟疑道,“这是我爹的意思?”
“自然是大哥的意思啦,他不好亲自出面,所以才遣叔这号闲人来,”东宫神月笑眯眯道,“他还告之我,穿云箭一直在小芙你身上,而非众所周知的东宫氏藏兵阁。”
“老爹他竟然告诉你这件事!”东宫芙惊讶道。
“谁让我是他最喜欢的小堂弟,你的十一叔呢?”东宫神月依旧是笑眯眯的。
“哼。”
“叔只是个闲散之人,小芙你身负使命,不要辜负大哥的期望啊!”
“我相信王涣,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东宫芙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希望在此之前,十一叔你不要再敲打或试探了。”
“哈哈,不会了不会了,叔可不想被小若溪讨厌,更不想被小芙你讨厌啊。”
东宫芙没有理会,快步往自己的座位去了。
东宫神月则是悠然走到华盖下,笑眯眯地与浮梦生问过好,像这种出身世家身处高位,有钱有闲不管事又性格好的人,都有个共同点:
人缘极好。
拉着浮梦生浅谈了两句,便如同穿花蝴蝶般,去其它几家的区域跟殷殷问候他的家主们一一寒暄了。
东宫芙又端起茶抿了口,茶早已凉了而不自知,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主座上那位朱雀衣青年身上。
王涣依旧是万不变的冰山脸,神情淡漠,目中无人,不闻喧嚣,唯一不同的是,搭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正无意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扶手雕纹面。
是等待的过程无聊,还是心有所虑?
东宫芙起身,走到王涣身边,将一个片紫汝瓷瓶递给他:“王涣,这是解蛊的丹药,思远和少御很快就能痊愈了。”
“辛苦了,”王涣接过药瓶,点点头:“多谢。”
“啊,这个是浮梦生道长炼制的。”
“我知道。”王涣起身,“我去向他道谢。”
“谢你,并非是为丹药,”凉风拂过,红叶纷飞,王涣转身,棕红色的高马尾在恣意飞舞,“而是信任。”
“王涣……”
“东宫神月的提醒并没有错,你不必为此挂心。”王涣说完,便往浮梦生那边去了。
话虽如此,那个背影,一袭华服,却还是有些苍凉落寞
东宫芙垂眸,看来自己没话找话,想让他心情好点的做法还是太刻意了。
叹了口气,继而笑着自言自语道:“说好的琅琊山五侠士呢,既然是好饼友,不信你才怪!”
王涣与浮梦生交谈间,有王氏门生上前,神色紧张地向王涣低声禀报了什么事情,王涣只平静地点点头,淡淡吩咐了几句。
门生离开处理后续前,先依言去还在流连社交的东宫神月处禀报。
后者便跟着走到僻静处,一脸吃瓜的表情听完则是一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