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海一个不备,司节宇就把他扑倒了。
当娄海意识到司节宇要抢他的骨灰袋时,他整个人都触电似的紧绷了起来。
“给我,把它给我。”
“放开,司节宇!”
娄海好歹也是打架打出来的,司节宇当然打不过他,生生挨了娄海好多拳,还是拽着骨灰袋子不撒手,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给我,把姬饶还给我,还给我。”
司节宇使劲儿扯着绳子,绳子勒进他的手里,血都渗出来了,娄海被勒着后脖颈,也出血了,但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放开谁。
司节宇被踹了几脚,肚子疼得厉害,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还不松手。
最后啪的一下绳子裂了。
袋子抢夺过程中抽绳就已经松开了,袋子掉在地上,骨灰瞬间洒了出来。
娄海一下子就急了,他一拳打上了司节宇的脸,司节宇被直直的打倒在地。周围有学生看事态有点严重,赶紧去拉娄海。
娄海被几个人拽着,拼红了眼要往回跑,“撒开我,撒开我!饶哥,我饶哥在那呢,松开我啊!”
可惜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要赶紧把他带离这个地方。
司节宇被打的两眼发黑,差点没醒过来,他反应过来以后赶紧爬向那个袋子,但是刚才好多人拉架,撒出来的骨灰已经被踩的七零八落根本看不见了。
“姬饶!”
有学生在他边上,看见他这样,忍不住开口问,“同学,需要去医务室吗?”
司节宇理都没理,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他手里握着那个已经空了的袋子,在地上坐了一夜。
四年后的贺文和司节宇,一个成了出类拔萃的医生,一个成了最具盛名的投资人。贺文在前不久刚跟一个女生,性格家世什么的都挺好,两人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你要问贺文爱不爱她,答案肯定是不爱,甚至连一丝感情都没有。但他不可能等司节宇一辈子吧。
送请柬那天,他再三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送过去。
司节宇开门的时候,看见是贺文,一下子就弯着嘴角笑了,“贺文,快进来吧。”
贺文就进去了。
“拖鞋在底下那层,你自己换吧。”
贺文看见司节宇脚上穿了一双灰色猫咪的拖鞋,而鞋架上第一层还摆了一双蓝色的同款。
贺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节宇,我来就是送请柬的,我……我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司节宇眼睛里先是诧异,然后是开心,贺文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确认里面没有一点掺假。
假如司节宇眼睛里流出哪怕只有一点的不舍,贺文都能马上回家跟家里摊牌说婚姻作废。
但司节宇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贺文不是等不起,就是要他等十年,他也都等得了。但他怕的是,他等了十年以后,司节宇还是不要他。
“那恭喜啊。”司节宇接过贺文手里艳红的请柬,“哎呀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要结婚了,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