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就因为没有钱,每天都要担惊受怕,要照顾妈妈,要努力学习,还要担心司节宇会不会真的爱上别人了。
明明司节宇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明明他们才是彼此熟知的青梅竹马。
贺文睁开眼,眼睛里的不甘一点点沉寂下去,他回了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摊开的卷子和堆成一厚摞的书。
你看,这就是他唯一的出路。
当晚司节宇去了姬饶家里,窗户没有灯,门也是锁的。司节宇拿钥匙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
咔哒。
灯开了。
桌子上还放着那块蛋糕。没怎么吃,却被切了好几块,也没盖盖子,现在都硬了。
姬饶好几天没回来过了。
他应该直接去医院找的,但他又记得姬饶不喜欢呆在医院里。
那他在哪呢?
姬饶在傅珩那赖了十二天,觉得晾的司节宇应该干的差不多了,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傅珩赶紧把人送走了,姬饶在他这,活像个小祖宗。
姬饶回家的时候是晚上,家里亮着灯,开门的时候姬饶心里嗤笑。
心口不一像傻逼。
姬饶打开门,在鞋柜那换鞋。突然听一阵开门声,他一抬头,就看见司节宇站在二楼门口,就那么往下看着,两人的视线正正对了个着。
“你也在啊。”姬饶把外套脱了挂上,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家里有水吗?”
“有。”司节宇走下楼来,“我去给你倒。”
他给姬饶倒了杯温水,姬饶从他手里接过玻璃杯,指尖正好碰到司节宇。
外头应该很冷吧。
司节宇这么想。
不过这个人的手好像一年到头都是冷的。
姬饶像是渴得很了,咕嘟咕嘟灌了大半杯下去,司节宇看着他的喉结,突然就移不开眼似的。
姬饶把杯子搁下,去看司节宇。姬饶回来之前他应该在睡觉,身上的衣服都没穿好,头发也是乱的。
姬饶突然就笑了,“今儿脾气这么好?”
以往姬饶让他干个什么他都不会去做的,今天吵醒他睡觉让他倒水他竟然还真的就倒了。
“你……你这几天去哪了?”
姬饶站起来,伸手去抱司节宇的脖子,“想我啦?”
“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我在傅珩家住,这几天没看手机。”姬饶一个使劲儿,双腿都环在了司节宇腰上,就那么在司节宇身上挂着。
姬饶很轻,178的个子,却只有一百一十斤,比班里很多女生都要轻了。但司节宇也知道是为什么,姬饶不爱吃饭,特别挑食,以前还喜欢去酒吧喝酒,不过跟自己在一起后,自己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他就不去了。
姬饶笑着看他,弯着眼的样子像极了狐狸,在他耳边撒娇似的,“抱我上去。”
司节宇看着他笑,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这个人不爱笑,但却是最容易笑的。只要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就能笑。
司节宇伸手抱住姬饶,把他带上了楼。
两人已经有几天不做了,司节宇进去的时候俩人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