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海被他那股劲儿吓着了,最后没收成保护费,反倒当了姬饶小弟。后来才知道姬饶根本不是什么低年级学弟,人就跟他是一届的,可能是营养不良,才长成这副样子。
娄海跟了姬饶以后,那是姬饶让往东他不敢往西,比狗都听话。但姬饶确实也没亏了他,他能继续上学,都是姬饶给的钱,也不知道为什么,姬饶自己都不学习,还把学习看的特重要,平时老跟他说让他好好学习。
娄海家里弟弟妹妹们,也都是姬饶每个月都接济着,平时撞一起吃饭了,也都是姬饶拿的钱。娄海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姬饶绝对二话不说的给钱。
娄海每次都说还,姬饶摆摆手没当回事,他知道姬饶不在乎那点钱,但对他来说那就是救命的钱,姬饶给他的每一笔钱他都记着呢,以后他都会还清的。
姬饶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浑身难受的很。
“饶哥,你醒了。”
“嗯。”姬饶撑着自己做起来,胃部疼得他脸色都扭曲了。
娄海扶着姬饶坐起来,“慢点。”
“我手机呢?”
“这呢。”
娄海拿过桌上的手机往姬饶手里塞,姬饶解了锁,一水儿的未接电话跟短信。
“都是六子他们,听说你动手术了,担心的很,还说要来看你。”
姬饶翻到底了,然后把手机关了,放一边去了。
娄海知道姬饶是在找司节宇,也不知道姓司的给饶哥下了什么药,饶哥这么稀罕他。甚至之前有段时间,姬饶都明确跟他们说要断了,就为跟司节宇在一块儿。
娄海想不通,司节宇连姬饶真实那面儿都不敢见,凭什么霸着姬饶。
“得了吧。”姬饶说,“他们真要来了,医院不就翻天了。”
“那也是关心你。”
姬饶没说话,扫了眼桌上的水杯,“水。”
娄海赶紧把杯子递过去,里头的水还是温的。姬饶抿了两口,搁下了。
“我今晚上就出院。”
“医生说你得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姬饶哼笑了一声,“好让司节宇跟贺文安心的勾搭几天?”
姬饶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他们清静。”
“饶哥,你说你何必呢?司节宇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啊,你都不在乎自己身子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胃啥样。你平时那么厉害,谁能碰你一根头发,谁又敢碰你一根头发?这回打你的是司节宇吧。”
“闭嘴。”姬饶又抄了水杯往娄海身上砸过去了,发了狠似的,“就他妈你废话多是不是!”
咣当。
水杯子掉地上,碎了。娄海身上也被水湿了一大片,他被砸到肋骨,觉得那一块都隐隐作痛。
“呦,又咋了这是。”他看着地上的碎片,“饶儿,又发火?”
门口进来了个红毛,个子不矮,穿了一个黑牛仔,一个黑夹克,眼角处有道疤,右耳朵上插了一排耳钉,嘴唇上还打了个唇钉。
“你怎么来了?”
“兄弟做手术,我还不能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