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躺在地上,受了重伤,赤焰的眸子被惊恐取代:“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一身纯手工制作的西装衬得他英挺贵气,尽展贵族的优雅,丝毫不见商人的铜臭气息。
冷硬刚毅的线条在灯光折射下,散发着霸道,举手投足间的高贵,让人不自觉臣服。
“你早就知道我把小羽藏在这里,你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看我和东方御阳自相残杀,你渔翁得利。卓兴然,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东方凌恨恨说着,他真是太傻了,居然中了卓兴然这样的诡计。
不屑瞥了眼地上无用的弃棋:“东方凌,你太自负了。你以为将宁羽恬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就查不到吗?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不过,你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省得我出手对付那丫头。”
“卓兴然,算你狠。”这一摔死不了却比死还要令他难受,这一次卓兴然必不会让他好活。
“其实,我很看好你的。相比东方昊,你更理智,更能忍,也更加歹毒。只是,我没料到你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以至于一步错,满盘皆输。”身为主人,他自然喜欢只话的狗。
只不过他也欣赏狗玩一些花样来取悦他,不然日子多无聊。
东方凌不是条好狗,他没有狗的忠诚。
他向来痛快背叛自己的人,一经发现绝不手软。
若不是要利用他来铲除宁羽恬这个孽种,他又何至于忍他到这时候。
事到如今,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有再多不甘和不愿都改变不了事实。
陈可心将宁羽恬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小羽,别怕,有老大在,他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话是对着宁羽恬说的,却是说给卓兴然听的。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岂会听出陈可心这个小丫头的弦外之音。
朝她们一步步走来,不急不徐,从容优雅:“小姑娘,要不要给你叫辆救护车。”
莫名的,宁羽恬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异样熟悉,她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脑中的剧痛再度袭来,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着,痛入骨髓。
“你……”闭上眼,无数的幻影和碎片袭来,电光火石,刺目烈火。
他抱着小时候的她……
她坐在秋千上,他在背后推,秋千越飞越高,她笑得十分开心……
她喊他先生,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宁羽恬抱着头,疼得四下打滚:“你是谁?是谁?”
“梦遥,你还记得我?”卓兴然唤着她以前的名字,宛如慈父。
宁羽恬拧紧秀眉,头痛欲裂,无数把锤子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头,似要敲破那层陈封的,厚重的壳,让里面的记忆流淌出来。
她痛得浑身痉挛,陈可心紧紧抱着她:“小羽,小羽,你冷静点,冷静点。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先生,不要,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乖的,不要赶我走……”记忆与现实交织,幻化成一片光怪陆离又真实可靠的场景。
那不是幻想出来的画面,是她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曾经。
卓兴然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睿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一双阖黑的眸子深沉如宇宙黑洞,看似清澈,却藏着令人无法琢磨的神秘与邪恶。
“小羽,你怎么了?怎么了?”陈可心抱着宁羽恬,十分担忧她的情况。
身上不见流血,也没有外伤。
只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能让人心安?更何况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妈妈……”费了好大力气,她才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灵魂里的称呼。
那是人生下来最本能的呼唤,是世上至亲之人,给了她生命的至爱。
宁羽恬仿佛被魔怔了,紧闭着眼,冷汗涓涓,嘴里一直念叼着什么,有些她听得清,有些她听不懂。
“小羽,小羽,你醒醒啊……”陈可心担忧极了,转望东方御阳:“老大,小羽好像摔得不轻,我送她去医院吧。”
东方御阳还没有应答,卓兴然先一步开口:“度假村里有一个小型医院,资源和设备都不输国际一流医院,就是为了防止住户有任何急需。不如先把宁小姐送到那里看看吧?”
态度亲和,没有架子,更无半分恶意。
东方御阳被救了出来,快速奔下,接过陈可心怀里的宁羽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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