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殷伯谈论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疼得冷汗涔涔,整个人往旁边倒去,东方凌一个眼色,两名佣兵上前架住了他。
“刚好东方御阳需要一天的时间,我现在有些无聊,我们就好好玩玩吧。殷伯,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花园里玩捉迷藏都会被你斥责为没规矩。有时候我们对你的惧意甚至超过爷爷,殷伯,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去当一条狗呢?”表情不变,刀子却一寸寸扎入,血顺着伤口,沿着他的手指淌下。
自始至终殷伯一言不发,哪怕他痛得脸色惨白,冷汗如雨,他也没有喊一句痛。
“好,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就成全你的忠肝义胆。”猛一下拨出刀,殷伯忍不住痉挛,整个人往前扑,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得厉害,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痛得几乎晕厥。
冷汗沿着脖颈一滴又一滴,浸入伤口里,与血融为一体。
殷伯紧紧咬住牙关,不痛呼出声。
极致的折磨下,意识开始涣散,黑暗袭来,脚下踉跄着无力站立。
佣兵一左一右架着他,不肯让他倒下去。
东方凌羞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怎么就要昏倒了?殷伯,我可是对你期待很高的,你别令我失望啊。”
掀动眼皮往上抬,望向近在咫尺的恶魔,唇角微微弯出冷讥:“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抢不来的。”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识抬举,还在嘴硬。
犀利的眼底氤氲开一层杀气,放下刀子以免自己一时激动刺向他的心脏。
他是很让他生气,恨得牙痒痒,欲杀之而后快。但他现在还不能死,起码东方庆还是他的软肋。
只要有这条大鱼在,他就不信他能嘴硬到底?
朝佣兵摊开手掌,佣兵会意,将一条皮鞭递到他手上。
邪恶的唇角上扬,弯出讥讽的弧度:“是吗?我就偏偏要得到。既然上苍让我进入东方家,成为这里的一份子,我现在就要离开了,岂能不拿点什么当纪念品?”
东方凌的疯狂和贪婪,他已经见识过了,也见识够了。
知道他不达目的,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多说无益,他要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把这条老命舍在这里了。
殷伯抿嘴,闭眼,一副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东方凌大怒,挥起皮鞭往殷伯身上招呼,一下又一下。
他用尽全力,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打得殷伯皮开肉绽,血肉翻飞/
黑色的西装外套破了一道道裂痕,露出里面纯白染血的衬衫,触目惊心。
“说不说?”咬牙切齿,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殷伯快要抵抗不了疼痛的侵袭,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只是,每每他以为黑暗即将带他暂时逃避痛苦,东方凌无情的鞭子又再度落下,让他在极致疼痛中清醒。
东方凌太狠,为达目的,他真的会活活条死他的,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咬破了唇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当力气随着体温渐渐流逝,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
殷伯的改变,东方凌看在眼里,得意万分:“殷伯,你还是说吧,何必这么愚忠自己承受如此痛苦?你也年纪一大把了,是时候该享享清福了。我会在爱丁堡给你买幢房子,请几个仆人,给你一笔足够你安度余生的钱。殷伯,你为东方庆付出了一切,现在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邪恶的诱惑着,企图击溃他内心的信念。
他现在身心饱受摧残,若不是信念支撑,早就对他投降。
“告诉我,宁羽恬是谁?她和东方家,东方御阳有什么瓜葛?”浊气喷洒在殷伯脸上,灼热而滚烫,如同他贪婪的灵魂。
“我不知道。”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挤出。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好。”说着,退后了几步,再度挥起鞭子一下一下往殷伯身上招呼,使尽全力,誓要得到答案。
突然,门被人推开,巨大的声响惊怒了东方凌,狰狞大吼:“不要命了吗?”
“你到底是谁?”悲伤的女声裹满惊恐泣声,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纤细的身子如同风间柳条,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恐惧的狂风折断。
凝眸见是宁羽恬,眼中的血红渐褪,本能扬起笑,却吓得宁羽恬后退了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