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契定了定神,才想起这里是他的地盘。
殷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管家,而是阶下囚。
他真的是被培养出奴性来了,到了此时此刻还对忌惮万分。
心下懊恼,表情狰狞。
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刀,在殷伯面前晃了晃,明晃晃的刀光闪着人眼花又心惊。
相较于朴契的小人得志,殷伯无动于衷。
他比谁都知道,此时此刻得罪朴契这样的阴险小人,对他们没有一点点好处。为了东方庆的安危,他必须要忍,一定要忍。
“来人,把这老东西给我绑起来。”对着佣兵下命令。
“你想对殷管家做什么?”一名医生站了起来,护在殷伯面前。
“少管闲事,这里还没有你们说话的份。我劝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别人看不到你们的忠心,只能看到你的尸首。”血腥的话说得云淡风轻,阴鸷的眸子射向众人,狐假虎威。
“高医生,你别管我,照顾好老爷。”殷伯面对朴契,傲然而立。
“是。”高医生强压下愤怒,默默退了下去。
现在情势不利于他们,东方庆伤势不重,但他年纪已大,任何一点差池对他可能都是致命的。
“好,算你识时务。殷伯,你年纪也大了,我也不想太为难你。大家都是东方家的下人,何必再分出什么三六九等,自己轻贱自己。东方家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早已家不成家,他们自己骨肉相残,我们何必假忠心为他们挡刀子呢?说实在的,我挺佩服你的,为了一个主人,终生不娶,临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啊。”朴契演了一出戏,众人却仍不明白他的用意。
殷伯紧抿着唇,就算他一言不发,身上独有的气势仍震慑着众人。
跟在东方庆身边多年养成了内敛沉静,一旦释放出来其威力令一些肖小之辈不由得心颤。
朴契恨得牙痒痒,都是东方庄园的下人,他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
压下眼中的阴鸷扬起一抹自认为关切的笑:“殷伯啊,同是东方家的下人,我们各为其主,有不同的意见和立场很正常。我也理解你偏袒老爷子的心情,更由衷敬佩你的忠肝义胆。只是,人啊,有时候应该为自己稍稍考虑一下。我们都是凡人,生下来就要吃喝拉撒,每一日每一样都离不开钱。殷伯,你看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子孙又这样,就算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呢?关键是,人要活得舒心,愉快,对不对?”
“你拉拉扯扯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殷伯冷冷打断了朴契的话。
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朴契眼中光芒闪烁:“很简单,告诉我宝藏的下落或是给我藏宝图。”
“朴契,你刚刚也全程在场,应该看到了一切。我再重申一遍,老爷子没有什么宝藏更没有藏宝图。”语调不重,身上散发出的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朴契恼羞成怒。
殷伯不再跟他多废话,蹲下身来替东方庆将身上的被子盖好。
朴契趁他不备,狠狠往他背上踹了一脚。殷伯整个人往前扑,朴契趁机抓住东方庆,手上的尖刀掐住他的咽喉,笑得阴森而贪婪:“宝藏和东方庆的命,你可以二选一。”
“……”殷伯从地上爬起来,拉了拉弄皱的衣服。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保持着贵族管家的体面。
“放了老爷子。”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殷伯声音不大。
“殷伯,别再端出你贵族管家的架子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跟在东方庆身边多年,肯定知道不少秘密。你快说,省得大家都麻烦。”说着,刀尖刺破了东方庆的皮肉,血珠立现。
“住手!”殷伯冷冷的两个字,颇有气势。
朴契得意大笑:“哈哈,殷伯,你还没看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吗?现在你们的命都在我们手上,想活的话最好乖乖听话。”
对朴契的为人不甚了解,他不敢拿东方庆的命去冒险,只能稍缓和了自己的脸色:“朴契,你们现在确实是暂时占了上风,可明天过后凌少爷拿到了钱会对你怎样,我现在不敢说。我想,你既然选择了他也是了解过他的实力和为人的。你说得对,现在我们是俎板上的鱼肉反抗不得。你要怎么做,我也只能受着。不过,事情未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轻易下结论,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老爷子待人不薄,他在沪城的声望极高,我们做下人的也很尊敬他。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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