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恬原就伤势不重,经过医生的精心照顾,翌日已经恢复如初。额头上的纱布也已拆下,换成透明的创可贴。厚厚的刘海盖下,就算近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为了不让东方御阳有借口与宁家为难,她不再与他作对,早早起床,换上得体的职业装,守在餐桌旁等他。
时钟滴答,一格格转动着,提醒着不甚清晰的感官时间的流逝。
忍不住频频往楼梯口望,东方御阳虽对她总是忽冷忽热,霸道又强势,但在公事上,他还是很认真的,甚少见他迟到。
心下不由得阵阵嘀咕,开始胡思乱想。
连牛奶都仿佛有了苦味,很难下咽。
“少夫人,早餐已经凉了,需要为你重换一份吗?”周婶上前,弯腰询问。
咬了咬下唇,纠结着该不该问。
在理智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心随念理,话从口出:“东方御阳怎么还没下来?”
周婶怔了一下,笑容自脸上敛去:“少爷,昨晚三点多就出门了。”
“啊?发生什么事了吗?”宁羽恬惊愕不已。
“公司的事,少爷从不跟我提,我也不懂。”周婶垂下头,恭敬回答。
“你是说,公司出事了?”是什么样的事让东方御阳三更半夜去处理?
“应该是吧,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少夫人今天穿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公司吗?”周婶终是忍不住问。
宁羽恬点点头:“嗯,我答应东方御阳再去公司上班。”
“这样啊,少夫人可以打电话问问少爷。”悄然提醒着,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许多问题。
“我……”她是被迫无奈才重新去上班的,现在打电话岂不是显得很迫不及待?
看出了宁羽恬的纠结,周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少夫人,你稍等一下,我去打电话问一下。”
望着周婶误会的表情,宁羽恬心涌上阵阵羞恼,待她终于从这种莫名的情绪上挣脱,想阻止周婶,偌大的餐厅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没过多久,周婶向她回报,确实是公司出了问题,东方御阳让她暂时先呆在家里,哪都不要去。
回到房间,宁羽恬百无聊赖,总是情不自禁想到东方御阳,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应付不来。
换下了套装,躺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却指不出具体是哪里不适。
“小羽,你好些了吗?”东方凌猝不及防出现,吓了宁羽恬一大跳。
一颗心怦怦然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许是她的表情过于明显,东方凌俊逸的眉间染上了愧疚:“对不起,小羽,吓到你了?”
“不,没有。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凌,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了。”自从发现东方凌阴鸷的一面后,她对他便情不自禁有了防备。
这种提防,非出自她的意愿,是一种本能。
“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小羽,你是不是有心事?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东方凌不请自入,甚至逾越身份伸手要去碰触她的额头。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她时,宁羽恬尴尬笑了笑:“你看看我,连待客之道都忘了。凌,你喝点什么?”
“小羽,我不是客人,我是你的朋友。”感受到宁羽恬的情绪变化,东方凌退后了几步。
“嗯。”低头应合了声,不知为什么,经过那一次的几句交谈,她总觉得哪里改变了?
然,细细去琢磨又一无所获。
宁羽恬突然对自己疏离了,仿佛有了防备,东方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开始酝酿着另一个计划。
看来她不再是单纯好欺的小绵羊,她只是涉世未深,容易被别人刻意营造的假象迷惑罢了。
突然,声音微哑问:“小羽,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凌,我说过很多遍了,摔下楼梯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你不必有心理负担。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好了呀,这件事就翻篇了,好不好?”是不是对人有了防备后,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了不一样的含意?
她原本就是个思想简单的女孩,实在是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复杂。可潜意识里自然竖起的防备,她也改变不了。
“今天天气不错,等下我和要若琳去医院看看妈咪,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东方凌是个敏感又多疑的男人,他岂会看不出宁羽恬对他产生的疑虑。
她只是个涉世未深又容易相信别人的小白兔,他有的办法对付她。
“去看二舅妈?”宁羽恬眼睛一亮,她已经好几天没去看二舅妈了,不知她身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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