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个笨女孩,只是,你没有将心放在御阳身上。有些事,眼见不能为实,耳听也不能认真,唯有用心感受,自己去理解。”听到这样的答案,宁羽恬一口血含在嘴里差点儿没喷出来。
亏她紧张了半天,他没有给她一个答案,却说了一堆废话。
既然不肯明说,又何必问?
这不是在耍她吗?
所有的紧张全化作奔腾的草泥马自心头疯狂掠过,宁羽恬真怕自己会失控说出对东方庆不敬的话。
“是,外公。你慢慢喝,我先上楼去了。”强忍心中的不快,装出十分顺从的样子。
“这世上人人戴着面具,愿意让你看懂隐藏在背后真面目的才是对你真正好的人。”东方庆补充了一句。
他这样模棱两可,给不了真实答案,却说出了许多事让她猜,宁羽恬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却不想与他争辩下去。
宁羽恬故作恭敬垂首而立,若不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她早就不鸟他。
“你的项链呢?”东方庆突然问。
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宁羽恬这才惊觉她随身的项链被东方御阳夺走了,一直没有还给她。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有项链了?
东方庆在沪城豪门中的贵族,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他是沪城的一大神话,日理万机的第一财团董事长。
哪怕现在退居二线,仍是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会注意到她脖子上有条项链?
东方御阳和东方凌都曾提到过她的项链,莫非她能幸运被选中与她脖子上的项链有关?
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诧,宁羽恬直接问:“东方董事长,你选中我是不是和我脖子上的项链有关?”
她问得突兀,东方庆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继续执起茶杯轻啜着,并没有马上回答宁羽恬。
他的沉默让她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她似乎触碰到了一直困扰她的谜团的边沿。
两人像在比赛耐力一般,等待对方先妥协。
一盏茶见了底东方庆仍没有开口的打算,宁羽恬终是沉不住气,败下阵来:“东方董事长,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我是谁?”
宁羽恬的声音十分急切,已经流露出深深惊慌。
那是等待许久的答案突然摆在了面前的不安,又怕东方庆继续吊她胃口或借此威胁,不肯告诉她。
此时此刻宁羽恬的心情矛盾又复杂,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心深处涌现一股股惧意,淹没了她的心脏,整个人处于窒息的边沿。掌心沁出了汗珠,她却必须维持表面的淡定。
东方庆迟迟不给答案,宁羽恬急得又再说:“东方董事长,有意识以来我就生活在宁家,可他们告诉我,我不是宁家人,我是一个失去记忆的孤女,是宁天详收养了我。小时候我不信,我固执地认为宁天详就是我的父亲,或许我是他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所以,养母才不喜欢我,处处针对,叼难我。这种固执的想法跟随了我十五年,因为比起私生女的身份,我更怕没有家。东方董事长,算我求求你了,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你告诉我。”
说完,对着东方庆深深一鞠躬。
端坐于红木太师椅上的老者仍是不动声色,眉角眼梢的平静依然。
宁羽恬一直维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仿佛若是东方庆不答应告诉她,她就不起身。
静,惊撼心灵的静谧在如同蛰伏在空气中猛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狠狠咬她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原有的一点点希冀被空气中的冷寂瓦解着,稀释着,冰冷感慢慢升起,将她团团围住。
深秋的冷凝袭来,身子颤抖了下,却没有直起身的打算。
她的项链一直贴身戴着,很少拿出来示人。像东方这种豪门世家自是见惯了世界顶级珠宝,怎么会注意到她脖子上不起眼的项链?
更何况珠宝首饰一般都是女人比较喜欢,关注的也较多。
而现在却是东方家的三个男人注意到了,这其中一点有原因。
绝对有原因!
莫名其妙失去了七年记忆,身上唯一的东西就是这条项链。
她敢肯定必然与她的身世有关。
时钟滴答,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感觉东方庆不会告诉她了,一颗心冻结成冰。
“有些答案要靠自己的寻找。”他终于开口了,却说出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
宁羽恬不想放弃继续哀求:“求你了,东方董事长,十五年了,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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