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处处跟他作对。
难不成他在东方家的位置连一个卑微的买来的新娘都不如了吗?
不,他是东方家的长子,在贵族圈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在外谁敢低看他?
但在庄园里,连这个卑贱的宁羽恬都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不是推卸责任,我说的都是事实。”挺直了背,她虽不是什么贵族之后,但也有自己的尊严。
“你还敢狡辩?”她的不服软,令东方博心头的怒焰熊熊燃烧。
“……”宁羽恬抿紧唇,不再开口。
东方博是趁着庄园没人故意找茬,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都是错。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白费唇舌?
宁羽恬的沉默被东方博解释成了心虚和害怕,无从发泄的怒火终于消了些。
“别以为你有东方御阳和老爷子撑腰就可以对我不敬,你最好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在东方家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东方博越说越难听,极尽羞辱之能事。
宁羽恬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心底默念清心咒。
她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她静静站着,没有再与他争辩,对抗,东方博终于满意点点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别以为东方御阳可以坐稳执行长的位置,以他的处事风格,早晚会被拉下马来。到时候……嘿嘿……”
东方博怪笑着,幸灾乐祸,仿佛明天东方御阳执行长的宝座就会由他取而代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总算是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
与东方博的无理野蛮相比,严红英的尖酸刻薄根本不算什么。
宁羽恬识相乖乖站着,没有回嘴,东方博又靠近她几分,唇几乎挨着她的耳朵:“宁羽恬,我告诉你,你只是老爷子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说完,打了个酒打嗝,步履蹒跚往他居住的别墅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宁羽恬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东方博讨厌她,他说的话不能信。
可忍不住去猜测东方庆的用意。
依东方家的财力和势力,就算东方御阳有所缺陷也有许多名门千金想嫁给他。
东方庆实在没有必要利用宁氏的经济危机,强迫他们做这笔交易。
而且,他一开始看中的是宁静端。
他们偷梁换柱的手法一点都不高明,为什么他还会接受她?
太多疑点都染上了阴谋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不知如何是好。
忍着剧痛和满心疑惑往主屋的方向走去,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自从嫁给东方御阳后,她渐渐远离所有的亲朋好友,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常常拿着电话发呆,而找不到一个可以拔打的号码。
“少夫人,你怎么了?”刚进客厅,周婶就迎了上来。
乍然见到周婶,宁羽恬在片刻愣神之后,涌现愧疚。
她对她那么好,她却趁她睡着,悄悄离开。不知东方御阳有没有责怪她?
“周婶,你怎么在这?”垂下长睫,无颜见她。
看出了宁羽恬的心思,周婶笑了笑:“少爷让我来照顾你。”
“周婶,对不起。”这句道歉不说出口,她实在难受。
“少夫人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周婶笑眯眯地明知故问。
“我……我不该三更半夜离开别墅。东方御阳有没有责怪你?”抬起头,水泽盈盈的眸子里全是关切。
周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没有。少爷不会那么不讲道理,他是个很有分寸和想法的人。”
宁羽恬不想和周婶争辩对东方御阳的印象,她们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到的层面不同。
而且,东方御阳是她一手带大的,他们的关系亲如母子。
“啊,少夫人,你受伤了?”周婶瞥见她磨破的掌心,浸出了血。
忙将双手别于身后,扬起笑:“我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足跤,破了点皮,我等下找些药搽搽就好。”
“少夫人,是不是谁为难你了?”话是问话,语气却相当肯定。
在周婶担忧关切的目光下,粉饰太平的话咽了下去。
“周婶,我真的没事,你不必紧张。我想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朝她露出哀求的眼神,求她不要再问了。
“既然少夫人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但是,你的伤口我要帮你处理一下,否则,发炎就糟了。”说完,匆匆去找医药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