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恬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她真的自杀了。”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桑茹沉默了,一脸凝重:“小羽,你要小心点。如果她没事,可能会对你不利。”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又和桑茹聊了几句。
“小羽,我们回病房去吧,你这样跑出来,御阳会怪我的。”她一走出桑茹的病房,姜若琳忙拉住了她。
“对不起啊,若琳姐。”宁羽恬一颗心沉甸甸的,看不出姜若琳眼中一闪而逝的异光。
回到病房,恰好医生查房。
宁羽恬原本就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又捐了太多血。休息一天,输了营养液,除了身体虚弱了点,已经可以出院了。
医生的话音刚落,东方御阳冷冷地说:“乔医生,你不再仔细检查一下吗?她真的没有大碍可以出院了吗?”
“啊,对,应该再做一个详尽的身体检查才能确定。”乔医生从善如流。
“……”瞪大美目,他们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狼狈为奸?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那请乔医生尽快安排,我还有工作要做。”
一个“好”字含在嘴边,又接到了东方御阳的指令。
乔医生咳了咳:“有些检查要禁食才能做,你先好好休息吧。”
这明显就是推脱之词,宁羽恬气结,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却相当无辜地别过脸去,假装正在看窗外风景。
眼见就要成为夹心饼干,乔医生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东方御阳,你什么意思啊?我明明就没事,干嘛故意让医生叼难我,把我留在医院里?”下周就要离开辰星了,她想去跟同事们告个别。
那毕竟是她人生中第一份工作,且那里的气氛一直很好,她真的好舍不得。
更重要的是桑茹的事,她想跟龙霆爵商量一下。
依照现在桑茹和微微的处境,房子设计的事恐怕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但那是桑茹一直以来的渴望,她想送她一份礼物。
“是谁献了点血就昏迷不醒?你身体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就由检查数据说明。”字里行间的孩子气与他的冷硬强势形成鲜明的反差。
宁羽恬微微一怔,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阴阳怪气,霸道强势,无理取闹,有时又对她体贴细致,别扭任性又自相矛盾。
“你……”怒瞪着他,现在的东方御阳就像个孩子,她几乎都要怀疑当日在黑暗中吓她的人,是他的分身了。
啊,他不会有人格分裂症吧?
此念头一起,宁羽恬自行脑补了电影或小说里看到过的画面。
越想越心惊,结合东方御阳的行为,她几乎可以给他做出诊断。
“你什么你?我饿了。”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枕于脑后,宽松的病号服随着他的动作倾斜一边,若隐若现的古铜色肌肤散发着力与美。
宁羽恬看得阵阵脸红心跳,羞辱感占据了心头。
她真是越来越花痴了,怎么能对着一个面目全非,个性扭曲,拥有两重人枚的变态发花痴呢?
天啊,来道雷霹死她吧,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掩饰性地转过身,急得声音有些结巴:“我去给你找看护来。”
“站住。”她刚抬起脚,他出声喝止了她。
“刚刚周婶煲了汤来,你给我端过来。”冷硬的命令不再使宁羽恬感到害怕,而是十分不自在。
宁羽恬一时间找不出自己心态变化的原因,只得乖乖听话去给他盛汤。
周婶煲得药膳骨头汤闻起来香气扑鼻,中药味很淡,很香,没有她记忆中苦得发涩的恐怖感。
小心翼翼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东方御阳仍维持着少爷的姿势,动也不动,更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打算。
从保温瓶里倒出来的汤很烫,宁羽恬左右手交递换端,还是烫得呲牙咧嘴。
“东方御阳,你不是要喝吗?”蹙着眉。
“你看我现在的情况能自己喝吗?”平淡的音调如同他的面具,自始至终没有起伏,可话里的意思却越来越过分。
宁羽恬愕然:“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伤了筋,又没有动到骨头,有必要装成残疾人士吗?
“你两只手端着都烫,我一只手能自己吗?”话语间的嘲讽越来越明显。
“……”宁羽恬无语以对。
“过来,喂我喝。”在宁羽恬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揍扁他的念头时,冷硬的命令钻入耳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