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照顾你的?”拍了宁羽恬的手,满眼怜惜。
姜悦回答的时候,混沌的迷离自脑中一点点散去,事件发生的过程一点点重归脑海。
惊恐转头望向隔壁床的东方御阳,四目交接,落入一汪深不可测的漩涡里。
太深太黑,以至于她看不清,里面到底是波涛汹涌,还是平静如镜?
只是,有条金色的丝线自里面延展了出来,缠上她的神经。
灵魂里隐匿的某根弦被轻轻撩动,荡开无形的音波一圈又一圈。
两人眼神交汇,旁若无人。
姜悦忤在那,异常尴尬。
东方庆适时开口:“即使他们没什么事,姜悦,凌,我们先回去吧。”
“是,爸爸(爷爷)。”
出了病房,东方庆沉声说:“我不管姚家是谁,敢伤害我东方家的人必不能轻饶。”
“爷爷放心,我会转告爸爸的。”东方凌恭敬有加。
“御阳这次伤得不起,集团的事就暂时先由你处理了。别令我失望。”在东方庆睿智的目光下,东方凌更加谦恭。
“是。”
东方庆走到面前,没有看到姜悦和东方凌交换了一个不可言述的眼神。
清醒将刚刚发生的事梳理一遍,美目漾起感激:“谢谢你,东方御阳,你救了我一命。”
越想越心惊,她怎么都想不到姚凤仪已疯狂至此。
“你想怎么感谢我?”刻板低哑的声线,如同干枯的木头发出吱呀声,是种诡异而吓人的声音。
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她只是客气道谢,实在没想到要怎么报答他。
难不成他为自己挡了一刀,就是要她的报答?
如果是,那他可就失算了,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再无其它可给。
面对宁羽恬的沉默,东方御阳继续咄咄逼人:“难不成你只是嘴上说说,毫无诚意?”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是藏不住的疲惫:“你说吧,要我怎么报答?”
“把你脖子上的项链给我。”他毫不客气,更是蓄谋已久。
宁羽恬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本能地捂住脖子,眼神充满戒备:“这个不能给你。”
“为什么?唐俊恩送的?”嘲讽的口吻能轻易点燃别人的怒火。
“东方御阳,我真弄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娶了我?以你的神通广大,你不会不知道我和唐俊恩相恋的事。你既然当初接受,现在的秋后算帐是后悔了吗?如果是的话,请给我一张离婚协议书,我不会要你半毛钱。”他为什么要在她对他满心感激的时候,说那样的话?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宛如天使,却在日常生活中对她冷嘲热讽,极尽挖苦之能事。
她曾尝着去分析他的心态,最后,徒劳无功。
他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且擅于伪装,以她的经验和阅历根本就无法理解。
“离婚?”似问似答,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的。姚凤仪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正是因为她对林辉不够信任。之前她委曲求全,期待他浪子回头。可林辉看不通,或者假装没看到。他们开始的婚姻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才会越走越畸形。”他刚救了自己,她实在不想和他争吵。
不过,他若是继续这么挖苦她,她也会反击的。
“没想到你倒是能从姚凤仪和林辉的婚姻里分析出几分道理来,只是,你呢?既然你嫁给了我,我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让大家都难堪的事。”他继续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这下子宁羽恬真的怒了:“东方御阳,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和宁靖泽的事我都看到了。”不急不徐,投下一枚*。
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宁羽恬被薰得短暂迷离。
“你跟踪我?”宁羽恬更加怒火中烧。
是啊,如果没有跟踪,他怎么会及时出现在医院?
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无意义的事?
“你敢说你和宁靖泽只是兄妹之情?”他并非刻意跟踪,只是恰巧路过。
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怒火:“既然你都看到了,事情到底是怎样,你心里有数。东方御阳,我没想你心理扭曲成了这种程度。我只是那句话,我问心无愧,你爱咋咋地吧。”
侧身背对着他躺下,拉起被子盖住头。
她孩子气的动作几乎让东方御阳笑出声来,但他不能。
暗处之人已经动手了,他绝不能让她因为自己陷入险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