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念头一闪,话就这么出了口。
一下子被戳穿,严红英掠过几分尴尬,恼羞成怒:“静婉本来就是宁家唯一的千金,而东方家要娶的是宁家千金,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你一开始不是不情不愿的吗?怎么现在尝到甜点了,舍不得了?”字字嘲讽,声声挖苦。
面对严红英颠倒是非黑白还如此理直气壮,宁羽恬真觉得自己活久见。
现在的她越来越不讲理,原以为自己离开了宁家,她对自己的偏见会少一些,或者说仇视不那么重。如今看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若你办得到,我随时愿意离开东方御阳。”宁羽恬面色平静,不卑不亢。
她的话深深刺激了严红英,脸色铁青,一阵红一阵绿,恨恨咬牙切齿:“死丫头,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真以为自己现在不需要宁家了吗?哼,你真是太天真了。豪门世家,商业联姻,关系错综复杂。是,表面上看东方家确实比宁家高出几个等级,可你别忘了,是东方庆主动找上宁家的。可想而知他有多看中宁家。”
搬出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想借此打击宁羽恬。让她明白自己卑微的身份,离不开宁家的支持。
严红英在她面前总是极有优越感,宁羽恬沉默以对。
她对物质没有过高的要求,她更愿意凭借双手去创造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和人生。所以,严红英拿名利威胁她,她真心无感,却也不想反驳。
宁羽恬不理睬她,严红英再度恼羞成怒:“宁羽恬,你快说,东方御阳是个怎样的人?”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必须为静婉把好关。
美目直直望向严红英,眸底清澈如镜倒映出她的险恶卑鄙。
怒气升腾,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霎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理智回归,严红英有些后悔,却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板起脸:“你说是不说?”
宁羽恬依然站着,不卑不亢,面无表情。
沉默的她心思难测,一向对她颐指气使的严红英竟有了几分忐忑不安。
不禁更加恼怒,自从她到来的那一天起,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
她最引以为傲的爱情,只是一场泡影。老实巴交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丈夫竟为了收养这个杂种,不惜以离婚相要挟,这叫她如何能不恨?
在物质膨胀,利益至上的圈子里能嫁给一个自己爱,并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曾经她的幸运和幸福遭来许多千金的羡慕妒忌恨,也是她最骄傲的地方。
宁羽恬的出现狠狠打了她的脸,将她的骄傲踩在脚底,狠狠碾碎。
她有多得意,就有多狼狈。
那些羡慕和嫉妒全化作嘲笑与挖苦,她所承受的这一切全拜她所赐。她过得不好,她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贱人,你还敢瞪着我?”在那双清澈无尘的目光注视下,严红英越来越心虚。
半边脸肿起,宁羽恬幽幽叹了一声:“阿姨,来宁家时我失忆全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意。身为养女,我为宁家尽了自己的一切。如果你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东方御阳是怎样一个人,我也不了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尊重她。
宁羽恬感觉很累,心累。
小时候她试过对严红英讨巧卖乖,希望取得她的欢心。现在她不那么单纯了,不管她做什么,怎样委曲求全严红英都不可能喜欢她。
她不恨她,对她也无半分感激了。
不给严红英再羞辱自己的机会,宁羽恬推开她,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步伐匆匆竟撞到了一个人,本能道歉:“对不起。”
熟悉的西装,熟悉的气息,贲张的胸肌透着力与美。
宁羽恬抬起头:“总裁,你怎么会在这?”
迷人的桃花眼结了一层寒霜,紧紧盯着她红肿的左脸,声音冰寒:“谁干的?”
“啊?”宁羽恬一时茫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森寒的声音加重了语调:“谁打了你?”
浑身散发的戾气十分骇人,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龙霆爵,宁羽恬心下暗惊。
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垂下长睫:“总裁,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插手。我现在这样子恐怕是不能陪你跳舞了,我先回去了。”
“宁羽恬,你竟然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严红英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声音高亢而尖锐。
宁羽恬心下一惊,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她不想害了龙霆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