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公司却已经注销了。他没办法,但不死心,到处追寻那个害人的开发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两个月后的一天,他在市区一个高档写楼里找到了这家公司。
但他进去跟他们进行交涉,他们一看他的合同,就凶巴巴地说:“这跟我们搭什么架?浑身不搭架。你去找给你盖章的单位去,找问你拿货的包工头去。这个项目我们早已不搞了,都是一批捣浆糊人盗用我们公司的名义在外面瞎搞,叫人带资,搞不到资金,就逃跑,我们也在找这批人呢。”
就这样,他们的三万多元钱又打了水漂。
不久,上海的政策进一步放开,只要交几千元钱,不管是谁,什么户口,都能注册公司。这样,他下面的三个分公司就纷纷与他脱离关系,自立门户。
于是,他的东发公司就哗然崩塌,成了上海滩上无数自然淘汰自行倒闭的公司中的一个。他苦心经营的东发公司在运作了一年零十一个月后,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两年间,他吃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公司所有手续、每个月的纳税及一些琐碎的事务,都是他一个人奔波*办,就象一个苦苦培养了近两年的孩子突然夭折,他心里的痛苦和留恋是可想而知的。
公司消失,但人没有消失。不消失,就要生活下去。可他没有了收入来源,生活又开始捉襟见肘,便颇有自知之明地回绝了与小女生的关系。
这个小女生素质不错,在毕业分配去外地前的一天,特地赶到火车站肯德基与他见了一个面,还了他五百元钱。
其余的钱,她说等工作了以后再还。虽然后来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虽然在与他相处的近一年时间里,她连手指也没有让他碰过,却还是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他没法再做生意了,只得去打工。打工的机会真正用心去找,还是很多的。他买了一份报纸一看,就发现了好几个,他选择了一个与自己所学专业有点关系的去试。一个新闻单位要招聘一批专兼职广告业务员,他先到这个大单位去应试。
那个端庄漂亮的女经理对他进行了面试,面试后根据他的情况,当即就录用他为兼职人员,只拿业绩提成,没有工资和其它福利待遇。
可是他正准备去试用时,这天,一个小学老师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喂,是向志荣吗?你还记得我吗?”
他一听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就想起来了:“当然记得喽,你好啊。”
他们是在婚介所里认识的。这个6岁的未婚小学老师人很好,善良真诚,身材也苗条丰满,就是皮肤太黑,长相一般。
所以他与她见了两次面,就自动退缩了。有次半夜了,她还给他打电话,整整交谈了半个小时。她说她太寂寞,父母关系不好,她一个人租房住在外面,好孤独。
可他装作听不懂,只“嗯嗯啊啊”地听,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始终不肯说她最想听的话。他对她没有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