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忠国手臂让流弹打伤,鲜血哗哗的往下流淌,众人劝他去医院,他拿过急救箱,简单处理了一下,用纱布缠在手臂上,摆手说道:“流弹,不碍事儿。”
沒人知道他心里的焦急,费了这么大劲儿,人还是跑进了山里,调动这么多资源,最后连个毛都沒抓到,这已经不是单纯要下他警官证的责任了,。
他现在骑在难产的母.骆.驼上下不來了,事已至此,必须要弄出个结果,这是必须的。
由于是天黑驳火,再加上微冲主要以压制为主,子弹打出來有点飘,所以这边虽然有二十多人被压着打,但只有两人阵亡,牺牲人数还达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边防地区错综复杂,尤其此地还临近金三角,每年缉毒警,边防武警,阵亡率都不低,05年.06年,云省公安厅,往上报的阵亡名单,光警员就高达三十多人,这还不算伤的,抚恤金也掏出去数千万。
但阵亡俩人,也足以让当地公安系统愤怒了,因为这俩人有一个是自己系统内的,派出去的作用就是向导,沒想到死在这儿了。
米忠国用于监听我的监听设备,已经随着他的车掉下了山崖,汽车爆炸,监听器肯定也废了,但他还有办法,还有办法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
另外一台车里,也有一台监听设备,。
山腰中央,米忠国派专人守在监听器旁边,随即他和几个领导,开始观看地图,和他们手里的追踪系统。
“你看,我的特勤应该还沒有暴露,,追踪器一直显示他们在移动。”米忠国指着屏幕说道。
“这是什么位置。”
一个领导,也指着追踪点出言问道。
“往勐龙镇移动的方向,应该在四十五度角的直线方向。”有人回答。
“组织队伍,向这个方向靠拢抓捕,这帮人太危险,不能让他们进入勐龙镇区,,一定在山里消灭他们。”领导铿锵有力的说道。
……
“踏踏踏……。”
大树林子里,我们甩腿狂奔着,已经不知道跑了有多远,树林里植被非常茂密,你抬头一看,都很难见到月亮,。
“呕……。”
张奔实在有些挺不住,双腿拌蒜的倒在地上,扭头哇哇吐了起來。
“呼呼……有……有事儿沒。”
我扶着树干,呼哧带喘的问道。
“哥,不……行了,我真跑不动了。”张奔躺在地上,汗水噼里啪啦的顺脸颊滑落。
“啪。”
童光北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头向他望去。
“聊聊吧。”童光北小声说道。
“好。”我干脆的点了点头。
说着,我和光北走向了旁边的林子,他给光明摆了摆手,光明也走了过來。
……
我们三个站在了大树下面。
“为啥害我们。”光明脸色阴沉的冲我问道。
“我被抓了,想减刑。”我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
“那为啥又帮我们。”光北问道。
“……以前的事儿,我愧对奔子,所以我是帮他。”我坐在地上,揉着脸蛋子说道。
“我他妈好心收留你,反过來你祸害我,,沒有你,哪儿他妈有这么多事儿。”光明咬牙骂道,死死攥着双拳,表情狰狞,看着很激动。
“……祸害你的,不止我一个。”我抬头看向了他,继续说道:“沒我,你们一样这个下场,而且会更惨,别他妈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
我心情极度郁闷,身上的事儿越弄越大,我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往下走,所以面对光明的指责,我语气也很激动。
“别说了,事儿都出了,你说这个有啥用。”光北低头回了一句光明。
“操。”
光明摸着脑袋原地转了一圈,一拳砸在了树干上,随即说道:“够呛能跑出去了,下面肯定都围死了。”
“我的朋友们在哪儿。”我抬头冲着光北问道。
“他们已经走了,但出路已经给铺好了,赶到就能走。”光北缓缓回了一句。
“问題是,现在怎么赶到,,出都出不去。”我有些崩溃。
“我得回去一趟。”
光北沉默良久,突然说道。
我和光明一愣,不解的问道:“回去,回哪儿啊。”
“我的钱和金条,全都藏在下面,我必须得回去拿一下。”光北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操,,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你是不是疯了。”
我愣了五秒,不可置信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