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包。”耿宋宋嘴上不饶人,还是走过来帮他选了款奶酪夹心的。两个人正说着话,邵姐下来添咖啡,看见俩人又是拌嘴又是笑的,不由明白几分。她是过来人,怎么看不出男人眼底的笑意。
宋宋听见响动,吓了一跳,赶紧站好,喊了声邵姐。旗正一眼看出她是老板,也跟着打了招呼,倒很自来熟,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旗正,是宋宋的朋友。”
邵姐点点头,兀自添了咖啡,扭头走了,末了又顿顿,说:“楼上可以坐坐,今天宋宋是全班。你可以在楼上等她。”说完促狭一笑。
“谢谢老板~”旗正喜笑颜开,像是报恩一样,蹭蹭蹭把陈列柜上的面包一样拿了一种,全推给宋宋,“耿二二服务员,请帮我全部打包,对啦,待会儿给我送杯咖啡。我先上去咯。”
无耻啊……看着他洋洋得意、背着手上楼的背影,耿宋宋抱着一大堆面包哭笑不得,这种败家子儿,有钱不是这样花的啊!!扫荡这么多面包,难道旗正家里养了很多饿死鬼吗?还有,他难道准备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神经病吗?耿宋宋一股无名火,把面包扔到柜台上,想了想,还是把面包都放了回去——全买也太浪费了吧。不过总得让他吃点苦头……
“先生,您的咖啡。”耿宋宋抱着托盘,面带一丝不苟的微笑。旗正低头看看面前的咖啡,又抬头看看宋宋滴水不漏的笑容,心里想,原来这丫头怕老板呀,坐在角落的邵姐时不时打量着这边,看把她吓得,笑得都比平时甜了。少见宋宋吃瘪,心里不由得高兴,旗正笑得很畅快,端起杯子,满意地喝了一口。
“噗——”
好苦。好苦。好苦!!!旗正吐吐舌头,苦得五官都扭曲了。一只手指着宋宋,苦得说不出话。
“先生真对不起,我忘了加糖。”何止是忘了加糖啊,鬼知道你搞了什么幺蛾子,怎么会这么苦。旗正腹诽。
宋宋看起来倒是惊慌失措,赶紧从围裙兜里掏出来一包糖,撕开倒了进去,又拿起茶匙搅了半天,很贴心地递上去:“赶紧喝一口,缓缓。”
旗正同学听话地接过来,张嘴“嗷呜”喝了一大口……
“耿宋宋!!!!”这丫头,给他加的根本不是糖,完全是盐啊!!!什么耿宋宋吃瘪,她完全是满肚子坏水啊,一环接一环地整他,以报复方才让费安娜误会的仇。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和计谋得逞的小得意,旗正心里苦啊!!
过了好半天,耿宋宋在一旁乐够了,这才又给他端了一杯柠檬水,酸酸甜甜的,才让旗正的舌头恢复知觉。他倒也没生气,只是很严肃地说:“二二,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上班儿呢。”一脸睥睨的女王相。
说完,耿宋宋一扭脸便走了。马尾辫儿随着步伐跳动,打在肩头,看起来很俏皮。她的头发生得好,又黑又亮。旗正不由一笑,只坐在落地窗旁晒太阳。每隔二十分钟,他就按铃,不是添茶就是倒水,时不时再点个甜点。阿良上来还不行,非得是宋宋。半个下午下来,一桌子都是吃的。直到她忍无可忍,第n次被叫上来以后,敲着桌子问:“旗正你想干吗?”
旗正咬着勺子玩儿,自己乐了半天才说:“我刚才有话跟你说,你非不听。只好叫你好好工作咯。”
“什、么、事?”咬牙切齿。
“我现在是单身啊。”旗正闻言,一下坐直身子,一本正经,“我跟费安娜分手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呢?宋宋心里一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盯住旗正的眼眸。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如同被水洗过一样,黑是黑,白是白,如同沉睡的湖泊。心底有缓缓的情绪,分不清、道不明。
“所以,你跟我都是单身,给我个追你的机会嘛。”旗正站起身,他长得高,宋宋堪堪到他的肩膀,感受到浓重的压迫感,他微微低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道,“‘耳朵上火’同学,我是说真的。”
“你神经病啊!!!”宋宋脑子一片空白,被旗正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抱头鼠窜,狼狈地扭脸就跑。
旗正很无辜。表个白,也能吓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