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之处再添新伤,骨头没长合又断开,其中经脉肌肉更加撕裂,痛上加痛,伤上加伤。想要痊愈到正常的样子几乎没希望了。”
“医师,我这”付文义都麻木了,本来就不强的期许,此时再次湮灭,眼里通红,不是气的,而是恨的。
恨谁?自然不言而喻。
马大原来这边可不是给付文义看腿的,见付文义这番表情,心知火候够了。
“其实我看付公子伱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心。心火太旺,又无宣泄之相,长此以往就如屋内烈火,烧的就是五脏六腑,只要外面稍微一阵风,整间屋子就会轰然化为粉粒。
这才是生死大事呀!
付公子,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也不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是?您要是再这么自暴自弃心火焚身的话,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呀!”
付文义何尝不晓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弊端?这一番话也不是眼前这个袁医师首提了。
“唉!袁医师,心病如此,心药何处寻?算了,不说了,只恨自己无用,没办法报仇雪恨!”
付文义的颓然杨谦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付公子,其实心病都有心药医,就看你找没找对医师了。不才却有那么几手,虽医不好付公子的腿,但解决付公子的心病还是有些信心的。不然也当不起朱公子的邀请。”
付文义听这话颇有些诧异。他是身心颓废,但不是脑子都丢了,顿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袁医师准备如何医我?”
“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把胸中恶气出出来,心病自然痊愈。”
“什么仇什么怨?”
“公子被吴有良欺凌之仇,被吴有良伤害之怨!”
“你能帮我?”
“公子,你没得选。令尊付管事现在已经不是吴家的大管家了,被放到的车马行仅掌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意味着吴家准备要修剪自家枝叶了。
先把令尊挂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责难,最后修剪干净。
真到那一步的话,付家包括付公子你在内会是什么下场,付公子跟在吴有良身边这些年应该能猜得到吧?”
付文义惊住了,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睛看着马大原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你可认识?”马大原脸不红心不跳的从怀里拿出来一面腰牌。
这腰牌黄铜质地,正面一个皇字,背后铭刻“内卫”二字,配上一些精美的纹饰,整体看起来很有种厚重威严的感觉。
“你是.皇城内卫?!”
要当纨绔,又是跟着吴有良这种大纨绔混的,招子都亮得很,官面上看人首先看的就是腰牌。
这也不难记,一般都有规律。比如说这腰牌正面的“皇”字,就说明不是正经的官面身份,属于皇室。然后后面“内卫”二字就算是直截了当了。
马大原手里的牌子是胡安给的,也算是有些乱,但看在杨谦的面子上才开的口子。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付文义在吉州府太长时间了,不管官衙还是捕房可能都不被看在眼里。唯独皇城来的力量,这才是不可忽视的。毕竟代表的可不是某位官面人物,而是洪武朝的皇帝陛下!
这分量才够!
才能让付文义选择押注,赌一把报仇雪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