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苦笑了一声,林沫儿心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总不能以后都这么战战兢兢地待在公司吧?
她今天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但她实在是做不到。她无法让自己完全无视杨恒的话,尤其是当杨恒提醒自己,杨文寿有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
“唉!算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一想到又要回去面对自己的父亲,林沬儿又是一阵心塞。
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之后,她便再也无法平和地面对父亲了。
她自己找了工作,不愿意在父亲的指示之下,去东银集团。
她不愿再与父亲多作交流,也不想再想起那些过往的旧事。无论是父亲忙于工作,疏忽了对临终的母亲的照顾,还是她自小在父母关爱之下成长,经历过的愉悦童年,她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她既不想让自己再记恨父亲,又不想再去回想他曾经美好的印象,让自己对他再生好感。
便是她对人生,对感情的态度,也因为父母这段看似美好,却有一个不完美结局的婚姻而发生了变化。她不再渴求感情,不再相信有人能照顾自己一生,转而寻求独立面对生活的可能。
唯一不能下决心的,就是搬离出去,丢父亲一个人生活。
或许是因为母亲病故的原因,她对父亲一个人生活的前景很是担忧。
她无数次重新拾起搬出去独立生活的想法,但又无数次被自己的无端恐惧打断。
她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担心那样一个身体健康的父亲会突然得重病,又因为无人照顾而暴病出事。
她也不能理解,以她们父女的经济条件,再请一个人来照顾父亲,以绝后顾之忧的办法多的是,为何她却仍是不肯下决心搬离出去。
每当她有不顺心的事情,她总会想起父亲曾经犯过的错,将这些不顺心全都怪罪到父亲身上。她自己也清楚,这种怪罪是一种无理取闹。
可是,偶尔父亲外出不在家时,她又隐隐生出担忧,担忧他也会像母亲一般,会突然离开自己。
林沬儿知道,自己的家庭观是病态的,她永远也无法拥有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了。她当然会怪罪于父亲,但更多的时候,她会怪罪于自己。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沬儿对自己道:“如果自己出事,他会不会像当年一样,专注于工作,对自己的意外不理不睬呢?”
摇头将这个念头甩掉,她又自嘲地笑了笑,父亲已经变了,不那么爱工作了。
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到杨文寿的身上,她又回忆着今日在茶水间外,杨文寿的表现。
虽然杨文寿只是极为迅速地愣了一愣,但她还是注意到了。
倘若是从前,她完全不会将这种发愣,当作是杨文寿内心有鬼的表现。但现在多了杨恒的郑重警告,她不得不将这种可能在心里放大。
她已经愈发相信,杨恒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那么,她现在所要面对的,就有可能是杨文寿的灭口了。
一想到灭口,林沬儿的心又紧了紧,她登时想起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无论她多么不愿意想起父亲,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这个人总能给她带来一点安全感。
而另一个人,则是杨恒。
一想起杨恒,她的嘴角又不由自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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