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两人遂往东南方向飞去,皆是面色凝重的神态。所谓天火,并不是上天降到人间的灾难,而是破裂的天之境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三个村子,到处都是火焰,村民打来的水怎么也浇不灭不断落下的火球,反而使得火势越来越大,这样的画面,只会令得本就惊慌失措的村民越发恐惧。
末月曾试图救火,但屡试屡败,唯一的办法就是跟青风合力弄出一股怪风,将村民转移到没有落下火球的安全之地。
当两人准备离开时,透过月色的柔光,青风发现了一丝诡异,便带着末月追了过去。跟着那个似有似无的影子,竟然是往幽暗森林的方向!
“站住!你跑不掉的!”终于捕捉到那个黑影,青风当仁不让的加快速度,挡住了黑影的去路,末月则在后路堵截。
那个黑影欲往右逃走,被飞出去的末月剑逼了回来,它再反方向,又被青风堵了下来,“你若再跑,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飞魄散!”
对于青风的恐吓,那个黑影显然不惧,它发出一声沙哑的怪笑,“口气还真不小,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话是如此,但他并不现身。
随后,一股腐肉烧焦的恶臭扑鼻而来,两个人猝不及防的被呛得连连咳嗽作呕。黑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空隙,正要逃离时,被末月拦了下来。
“四方之魔!你又想在人间弄出各种害人的瘟疫?!”音落,末月剑的银光斩向的青风左侧的那条影子,“受死吧!”
“啊!”一声惨叫之后,黑影即现出原形,那是一个身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蓬头垢面、十分邋遢的干瘦老头。
“原来是瘟神啊!”青风将掌间淡淡的流光拨向那个黑影,“你还真是会趁火打劫,没看那些村民已经很可怜了吗!你怎么还忍心下手!”
四方之魔受了流光的袭击后,他身上就不断的弹出火花,好像随时都会着火一样,“生死有命,全是劫数,就算我不下手,他们一样逃不掉这场灾难!”
“少为你的恶行找借口了!”末月剑搭在了四方之魔的脖颈前,末月一副随时动手不留情面的态度,“说吧,你什么时候跟洛云勾搭上的?”
四方之魔啐了一口痰,粘稠的唾液粘在杂乱打结的花白胡须上,看着就令人恶心反胃,他却连抹都不抹一下,还舔了舔嘴角上的脏污。
“要杀便杀,废话这么多,简直就是浪费老子的时间。”说完,四方之魔又用手指扣了扣牙齿,扣了几下有啐一口痰。
青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传说中的四方之魔,没想到只是一个邋遢的糟老头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
对于青风的讥讽,四方之魔毫不在意,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舔了舔牙齿,看看青风,又看看末月,又低头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银光长剑,他笑了。
那是十分鄙夷不屑的笑容,“动手吧,千万别心软啊,老子在这世间游荡了千万年,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呢,正好今天好好感受一下,来来来,快动手吧。”
末月嘴角一抹冷笑,待他手上轻轻一动,末月剑即切入了四方之魔的半边脖子,“怎么样?这种感受不错吧,是不是很合心意。”
“你……真的动……动手了!四方之魔一脸茫然,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末月剑的寒气正不断的涌进他的体内,“老子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青风以为四方之魔是怕死了,遂又靠了过来,玩弄这手上的金色流光,“现在知道错了吧,快说吧,你刚才是不是想要去找洛云?他的老巢在哪?”
孰知,他刚说完,四方之魔颤着身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为**,不过几声之后,因为末月剑又切进了一分,他就笑不下去了。
“我并不认识什么洛云,就算你切断了我的脖子,结果不过是我的元神暂时破碎了而已。”说着,他又忍不住得意起来,“也就仅此而已,老子是杀不死的!哈哈……咳咳!”
“滚蛋!”青风低声骂了一句,这老头的嘴脸实在让他大为光火,他握了握手上的流光,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但在他犹豫的时候,四方之魔突然两眼发白的看着他。
随后,这个邋遢的糟老头就化作一股恶臭的浓烟,消散消失了,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青风捂着抠鼻不可置信的看着末月,“你当真杀了他了?”
末月弹掉剑上的脏污,一脸痛苦的忍受着那股臭味,“不然呢,既然他这么想死,我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愿,有何不可。”
“罢了罢了。”青风移动身形,躲开这片恶臭之地,“本来还以为抓到一条线索,现在又断了,没想到表面冷静的你,原来这么冲动。”
末月并不同意这个说法,“洛云一天不除,天火还会继续出现,若是再加上一个四方之魔到处散播瘟疫,到时候只怕到处尸横遍野……”
青风呼了口大气,“话虽如此,可四方之魔不该由我们来处决,他的生死轮回,自有上界来安排……”
“随意了,我不在乎。”收起末月剑,末月以清冷的目光看向青风,“你想明哲保身,我当然明白……”
“我是为你担心……罢了罢了。”青风摆摆手,又吐了一口气,“死都死了,反正他也不会死太久,上界应该不会追究。”
末月没有接话,他转身往幽暗森林的方向继续前行,青风摇了摇头,马上跟了上去。两人几乎并肩而行,不过在来到幽暗森林之前,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此时在莲雨庄里,那落迦守在公孙零的身边,他的旁边则站着闻如是。公孙零似乎是做噩梦了,口中一直喃喃细语,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燚,不如让我来照顾小零姑娘吧。”闻如是轻轻唤了一句,看着公孙零抖得厉害,那落迦却只是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她不免担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