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个绝对不是平时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爱玩爱闹的少年!楚珀玡的心底。一直在反复喃念着!
莫说神态和眼神,就说他去探路回来之后看到的一切,想来那一晚在徘云教中,光是一个黑影斗篷,他们这么多人都应付不过来,何况这一次自己看见的竟然有十个!
楚珀玡越想心就越乱,倘若里面那个不是青风,那青风又在哪里?可若说他还是青风,恐怕也只能说是用着同一副皮囊的不同的两个人罢了。
先不说这一路上青风言行举止的异样,光是为阿九疗伤这件事,就已经相当的诡异和匪夷所思了!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一个都没办法解开。没想到现在连最亲近的人,竟然也变得陌生不同了!
楚珀玡焦躁得站立不安,他时不时的走到客房外的空地,偶尔抬头望天,直到阳光刺痛了双眼,他才收回目光,又回到屋檐下。
直到月琳琅弄好膳食端过来的时候,楚珀玡还是听不到房间内有半点的声响。好几次他按捺不住,真想敲门问一个究竟,但伸出去的手,终究还是没有敲下去。
月琳琅张了张嘴,楚珀玡读懂了她的嘴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便只是摇了摇头,动作示意她先将饭菜拿下去。月琳琅有些犹疑,想留下来陪着他一起等,但是被楚珀玡拒绝了。
收回目送妻子返回厨房的目光后,楚珀玡的内心更加慌乱了,他想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假设,也想了很多可怕的画面,想到连他自己都害怕得不敢往下想时,门终于开了。
门只是开了一道缝,楚珀玡就看见青风毫无血色的脸上,双目微微睁开,唇色发白,“青风,怎么样了?”
楚珀玡话音刚落,青风的脑袋突然一歪,耷拉了下去,就像似脖子突然断了一般,失去支撑,随之人也倒了下去。楚珀玡撞开门的手,根本来不及扶住青风,只能眼看着他重重的摔了下去。
“青风!”楚珀玡大喊一声,抱起青风后,立即退出门外,撞开隔壁房间的门,小心翼翼的将他安放在床上,“青风,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青风,不仅浑身冰凉发抖,就连鼻息呼出来的气也冒着丝丝的寒意。他张了张嘴,眼皮动了几下,但始终睁不开眼,只是气若吐丝说了一句,“我没事,去看阿九。”
“好,我现在马上就去。”楚珀玡赶紧拉上被子为青风盖好身子,稍作端详后,见青风还微微喘着气,他这才转到隔壁的房间。
阿九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衣裳上的血迹已经凝结变成了暗红色,整张脸上浮着厚厚的一层汗水,他半睁着眼,乍一看模样相当渗人。
楚珀玡摸了摸阿九的额头,烫得厉害,他赶紧跑到洗脸架前,拿起脸盆就要离开时,身后传来阿九虚弱的叫喊声。
“楚大哥?你要去哪里?你别走啊!”阿九似乎很着急,很害怕,他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口中仍反复念着,“楚大哥,你别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