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零看了一眼焦黄的油纸伞,“就在不久前……”
“喂,你可真烦,没听说过东边日出西边雨么,真是的。”阿九推开青风的手,他拉起公孙零便走,笑嘻嘻道,“小零妹妹,这伞看似挺大的,重不重啊?不如我帮你拿吧。”
“不用不用,我拿得动。”公孙零赶忙将伞置于怀中,她回头看了一眼楚珀玡,这几日看见他苍白的面容,时常挂着幸福的嘴角,她心里也十分高兴。
“猴子,你放手!”青风追了上去,硬是将阿九的手从公孙零的手上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再敢小零妹妹的喊,小心哥的拳头。”
“我呸!四肢发达的家伙,个高了不起啊,老子不怕。”阿九握拳示于青风眼前。
公孙零不理会又开始吵闹的两个少年,越过这两人,她直径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楚珀玡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自然明白她心中的忧伤,便是快走了几步,与她并肩而行。
那两个双手拧缠的少年见状,皆是失落的双双停止争斗,柳嬷嬷路过他二人时,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公孙零回到房中,将油纸伞撑开,小心置于梳妆台旁边。借着烛火,她才看清纸伞上的描画,那是一把精美的古琴模样。在蒲山时,她的娘亲也曾教过她抚琴,只是她音律领悟太差,一直学不会。
“珀玡哥哥,你怎么在这?“公孙零本欲转身关门,却看见楚珀玡站在门口。
“对不起小零,你帮了我,可我却……”
“嘘!珀玡哥哥,你小声些!”
楚珀玡话说一半,公孙零赶忙打断,将他拉进房间,快速的关好房门,小心翼翼道。“你忘了琳琅姐姐的交代么,此事要暂要时密,无论如何,你不要再提了。”
楚珀玡脸上苦笑。笑的是自己的自私。那****被公孙零早早带出月府,没想到竟是与月夫人会面,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知道真相的琳琅且并未因此害怕和嫌弃他。
当年的楚家大火,月琳琅带着睡熟的儿子躲入井中逃过了一劫。只是房屋烧毁。大火肆虐,几根烧红的木条跌入井中,打到了她的脸上,毁了她左脸的容貌。
至于府衙验尸点数尸体时,被烧死的怀抱幼儿的妇人,只是正好路过进门讨水喝的一对苦命的母子。而月琳琅抱着三岁的儿子在井中待了一天一夜,在大火未燃尽时,她就爬出井中逃至坞虚观。
坞虚观中,楚珀玡自然已经不在,月琳琅只好下山另寻。谁知在半山腰时。她发现了他随身的折扇,顺着被压倒的杂草,她在悬崖边上发现了血迹。
至于那些闯入楚家杀人放火的蒙面人,是来自咸阳的杀手,起因是楚父在咸阳为官时不知牵连了什么重大的秘密,这才遭人暗杀灭口。那些蒙面人杀人之后,还在楚家附近徘徊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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