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都没有听话最在行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梵天罡成了李双双的先生,梵天罡一反常态对她十分严苛,两个人磕磕碰碰反倒擦出了许多火花。
李双双一如既往我行我素,好似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只是偶尔会突然神经质地大哭或者大笑。
梵天罡对这个时而文静时而灵动的姑娘十分好奇,他多么想知道那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深邃眸子里到底藏些什么。
那时候李秀莲的师傅虞美人刚刚出道,也跟着梵天罡学习舞艺,她对梵天罡早有耳闻,得以接触时更是难以自拔地爱上他。
虞美人和李双双不同,她在舞蹈方面相当有天赋,就连梵天罡也称赞不已,说她是这几年教过最得意的学生,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虞美人不仅模仿能力极强,在创作上也可圈可点,她将梵天罡所教的舞蹈稍作修改,编排成更适合自己的舞步。
她通过舞蹈这个途径与梵天罡越走越近,然而梵天罡对她的欣赏也仅限如此,全然看不到她在其他方面的上心和努力。
所以梵天罡花了三个月把每个动作都分解解释得清清楚楚,李双双才勉强能一曲跳到终了,梵天罡却无怨无悔地包容鼓励她的时候,虞美人心里百味杂陈。
他对她的宠溺,虞美人嫉妒不已。
特别是当梵天罡以《北方有佳人》为曲为她量身编排舞蹈时,她竟然只是淡淡地说道:“跳舞累死了,这曲子倒是不错,你会乐器吗,不如就改教吹奏吧。”
虞美人在一旁忿忿不平,她知道梵天罡能够重新排舞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时刻,而她就这样不咸不淡不品味。
但她看到梵天罡只是稍稍失神即刻微笑道:“好,明天我陪你去挑乐器。”
虞美人按耐不住骂道:“李双双,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哪,林先生是花妈请来教我们跳舞的,你好好的舞不跳,要学什么曲子。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学去,非得霸占林先生还浪费我的时间。”
李双双蔑视道:“看你平常挺端庄一个人,现在怎么跟条疯狗似的乱吼乱叫。林先生和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碍了你什么事。我倒是奇怪了,林先生的舞你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会,天天找借口赖在这里,到底是谁浪费谁的时间?”
“你……”虞美人生生让她呛得说不出话来。
梵天罡劝解道:“好了好了,这么大热天的吵架燥不燥,花妈刚才送来的银耳莲子汤冰镇得差不多了,来来来,喝几口润润嗓。”
虞美人看着梵天罡一边招呼自己,一边已经端起一碗递到李双双手边,实在看不下去气鼓鼓地径直离去。
等到李双双可以到台前表演时,虞美人早已经扬名杭州城,虞美人幸灾乐祸地在台下观看,看着李双双生涩地演完全程。
她原以为扬州城挑剔的看客会用唾沫星子把李双双啐死,没想到李双双一现身那群对她死缠烂打的王公贵族开始见异思迁,眼光再也离不开李双双。
李双双对自己差强人意的演出毫不在意,对众人的喝彩捧场更是无动于衷,一结束就自顾自地退场。
许多拜帖蜂拥而至,有邀请入府表演的,有想要给她赎身的,花妈妈乐呵呵地捧着一大堆拜帖过来找李双双说道:“我的眼光果然不差,你这张脸就是来给我送钱的。”
“我一个都不会答应的。”李双双满不在乎地说道,根本不理会花妈妈的黑脸。
花妈妈虽然心里不舒坦,但如今李双双就是她的摇钱树,她可不想断了自己的财路便也由着她去,只监督着每天准时登台演出。
却有一天,花妈妈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李双双以为她又来劝自己和上流人士多多走动走动,刚想反驳只听见花妈妈说道:“姑奶奶,看在平日里我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你可千万要答应我?”
李双双取笑道:“今个儿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天皇老子想见我,花妈妈平日里来也不是怕事的人。如今怎么成了个软柿子?”
花妈妈严肃道:“平常你拒绝那些拜帖我也都由着你,可是今天这个主我们惹不起,他已经差人放下话,若是三日后你不上他们家的花轿,花妈妈我要提头去见他。我原本只是想借着你发些财,哪曾想还能惹出这样的是非来,给王爷当妾即便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也委屈不了。你就答应了吧,千万别使性子折腾我这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