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考生进场的钟声敲响便踽踽前去,也不愿与梦神多说半句话。
莲子也随着人潮涌进考场,梵云歌打着要保护莲子妹妹的旗号一路紧紧尾随。
莲子在几个守卫的指引下排队在门口领了考牌,并在考牌的金黄色圆形凹槽上摁了指印,考牌上便显现出“第壹仟九佰零壹號莲子第一场壹零壹室”几个金字。
话说这考牌也颇为讲究,采用当下最流行的永兴白银精心压铸而成,收边处填蜡浇注制出浮雕状青云腾空,寓意考生可借此良机腾步青云。
考牌正面为了收录考生信息便只喷了砂,考牌的背面雕刻有“瀛洲十景”随机分配给考生以留作纪念,至于有心想要把十景全都收齐的在考场外的藏瀛阁里用香火也换得到。
莲子摁下考牌上凸起的“壹零壹室”四个字,便有一束光圈载着她瞬移到另一处,一抬头便看到有一座巨石上写着“壹零壹室”四个朱红色大字。
莲子找到写着自己考号与名字的座位坐定,回头看着偌大的考场陆续填满了人,不禁暗笑大概与仙界扯得上一丁点关系的全都来了吧。
莲子正发着呆,突然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在她右边落座,那人气宇轩昂品貌非凡甚有王者风范,莲子猜想这或许是人间某个国度尊贵的继承者,机缘巧合拜了某个神仙为师也来凑凑热闹。
之所以说是来凑热闹是因为天庭有规定,天子乃上天选中派去管理人间的人,在寿终正寝之前应以天下为已任,即便是通过仙试也会被遣回人间去完成他的使命。
所以帝王在生前成仙的闻所未闻,只不过有些王另辟蹊径最后成了佛。
佛家有云众生平等,自然王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礼遇或者限制,退一万步来说,如来佛祖自已原来不就是迦毗罗卫国的王子么?
莲子起了好奇心,偷瞄那人桌上想看清他姓甚名谁,与哪国王室有关,冷不丁防就有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凑了过来,莲子惊吓之余两头都撞了过去,一时间头昏脑胀。
梵云歌看到莲子扶着额头也顾不上自己脑袋也在发疼,急忙从云罗袋里取了冰块想让莲子敷上。
莲子无可奈何地质问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她,摆手示意他并不需要冰块,这点小嗑小碰有什么要紧,整一出紧张兮兮倒显得娇气让人笑话。
梵云歌满脸歉意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跟着莲子妹妹你,我也是方才发现妹妹你也在这个考场,就过来跟你说一声,我正好是两仟號,你在这第一桌,我在最后面那一桌,这不是巧了么?”
莲子只能嘿嘿笑了两声回道:“还真是巧得很。”
事实上莲子心里会觉得这样的巧合是会给她添不少麻烦的,但毕竟是师傅的自家人,多少也要客气些,可是这磕了她另一边头的这个女子是谁,就这么贴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女子默不吭声地听着莲子同梵云歌说着话,直到莲子用灼灼的目光来回应她的突然袭击她才记起自己还欠了人家一番解释。
只听那女子才说道:“我叫李秀莲,就坐在你后边那桌,我看你一直在瞅着什么东西,一时好奇就顺着你的视线也寻望了一两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到你!”
听罢她说的莲子心里暗叫不好:糟了怕是又让人误会了,这一个梵云歌还没解释清楚,又来隔壁桌的一个什么王。怎么就不长记性,净管这样的闲事!
莲子巡视了一圈,基本上已经满座也没发现东方若离,他应该不在这个考场,不由得一阵庆幸。
莲子拉过李秀莲耳语道:“我看着我旁边那人觉得像是王族的人,就寻思着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不我还没看清楚他叫什么你们俩就围过来了。”
李秀莲一脸贼笑道:“那你问我就对了,我的眼力特别好,百里之内只要我想看就没我看不清楚的。我刚才就瞧见了,他姓张叫张长忆,这个姓氏怕是与王室扯不上什么关系。”
莲子一脸惊讶道:“这气质真不像是个凡夫俗子该有的,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梵云歌见她俩有来有去说得正尽兴插嘴道:“那个人有什么好关注的,一脸孤僻相,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说王室里边虎背熊腰上不了台面的也不少见,这民间出几个稍微入得了眼的也就不稀奇了。你们俩真要无聊得很,还不如看看我,我堂堂梵香阁的少主有哪一点比不上他!”
李秀莲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你哥哥比他要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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