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缘山上,仙雾缭绕,桃花深处落英缤纷,道是落花有情却把鹊桥当花冢,亦不免有些花瓣散落到无情水中随波逐流。
六礼殿外,花烛亭下,只闻得翡翠香炉里的幽幽清香,沁人心脾,此香只应天上有,若是凡人恐怕是一丝一缕都务必要收入鼻息。
而座上,正是月老和梦神正在月下对弈。
细看,月老一身朱红色直襟长袍,领口与袖口均镶绣金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红丝带随意绑着,天下多少痴男怨女却不知这不起眼的束发之物竟是月老用来掌管人间姻缘婚事的宝物。
而月老却不似人间众口流传的老者形象,五官分明如雕刻,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竟是一俊美绝伦的青年男子,唤之红喜神倒更为贴切。
正此时,他一双玉手落在棋盒里信手拈起一颗白色棋子,只见嘴角微微一笑,棋子落入盘中胜负就已见分晓。
再看那梦神瞥见这笑已觉不妙,再一看却是大势已去,不免扼腕叹息,为何次次都是他赢,想是又得去人间搜罗能让红喜神喜欢的神曲乐器才有机会再与他一搏,心中又不免嘀咕这红喜神为何只爱音律之物,却叫他手上收藏的其他宝物无用武之地。
红喜神一手把玩着梦神送来的雪踏琴已是得意,一边又打趣道:“我说梦神啊,你不要老穿着这一身破衣衫整得跟叫花子一样,我这红喜神和你这梦神在诸位仙子中算是接地气的,虽说这人间供奉你的寺庙不及本仙的十分之一,但也不至于这么寒酸成这副模样。指不定是你这一身黑衣晦气,改日若穿些白的蓝的紫的衣服来未必会再输了去。你都和本仙下了几百年的棋,本仙当真还没看过你的面貌,这样吧,今日你若是愿意把你这遮了上半脸的面具揭下来让本仙瞧瞧,本仙再陪你下一局如何?”
梦神听罢却是仰天大笑道:“你也就在这棋盘之上能胜我几分,却当真不知我梦神并无皮相,这面具后是包罗万象的通心幻镜,倘若我真揭下这面具你看到的绝非是我,而是你心中至深念想,你当真不怕我窥视到你的心事便尽管一试,我话已至此如若要试就休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红喜神却仍是笑笑说:“本仙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近来正是给你那好徒儿设情关考验的时候,天机不可泄露,还真不能让你知道了去,免得其他仙家说你我二人公私不分落下包庇舞弊的口实。”
梦神却也没太在意只是附和说:“修道之人应有此劫,我亦推算出此劫不容小觑,不过我那徒儿天资聪慧悟性不错,想是可以安然渡过的。倒是你殿中的这女弟子,仙资本也不错,只是年纪尚小心气太盛,若想成仙怕是还要好好历练才是。”
红喜神仍是一笑神秘兮兮地靠近梦神说:“我倒是可以与你赌上一把,看看倒是你那爱徒先得道还是我这弟子先成仙?”
梦神本也是好赌之人,一听红喜神这提议也是毫不犹豫应声道:“赌就赌,不知这赌注你可曾想好了?”
红喜神方才哈哈大笑道了声痛快并继续说道:“要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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