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四爷想来刚正不阿,怎么可能管老虎的事呢。”每当开门人说起四爷时都面露恭敬之色,有劝道:“你赶快回去吧,就当不认识老虎吧。”
王贵心想也只有如此了,点了点头沿着来时的路走了。
屋中火炉里木炭静静烧着,在灯光的映衬下仿佛会呼吸般忽明忽暗。由于一整晚没有人翻动它,现在上面因燃烧太久而附着残灰。不时的爆出火花,一闪而落,有的落在火炉外的地面上,像被世间遗弃的人,从此以后自身自灭。
二人已整理好棋子,二爷执黑先行,这一次他毫无顾忌的把第一个棋子放在天元上。轮到四爷落子时,他用食指和终止夹起棋篓里的白子,二指一松,白子掉进棋篓,“不下了”,眉头紧锁,显然有心事。
“怎么了?”在二爷的记忆里可没有什么事能让老四发愁的。
“我在苑平呆的好好的,为何调我回京?”四爷说出心中疑问。
“如今政局动荡,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候,大老板需要你。”二爷把棋盘上唯一的黑子放回棋篓里。
“大老板知道我向来不会与他同流合污,他会需要我?”
“老四你说话怎么还是这样不知轻重,怎么叫同流合污呢,明明是政坛上的博弈。”二爷急忙纠正道
四爷不与他争论,明面上自己是被调回京师升官了,但外人却不知道这都是那个掌控京城黑白两道一切势力的人暗中运作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尚不知晓。
屋外挂起大风,屋中温度下降,四爷才想起已经整完没有加炭了。于是站起身走到火炉前,把手缩在袖子里夹起木炭放进火炉。
“二哥,我不在京城这些年,你怎么和黑道扯上关系了?”语气中不曾有半分质问,却是由衷的担心。
“哎,老三的病你也知道,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要砸进去。”二爷忽然变得落寞而又无奈,“咱们龙家人为官向来清廉,大哥身在南京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向镇定的四爷听了也不免面露愁容,“大老板就一点忙也不帮吗?”
“这等小事大老板怎么会管呢?”
“他这是故意逼你落水啊!”四爷提高了声音,心中愤怒无比。
“你小点声,老三好不容易才睡着。”二爷提醒他道,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四爷身边,“老四,你也回来好几天了,也该去见大老板了。”
四爷想到自己见了大老板不知会被逼做什么事,心中纠结,可是又没有办法不见那个人。要是不去见他,后果?想到后果,四爷急忙道:“二哥,我去洗把脸,然后咱们去见大老板。”
二爷点了点头,“你快点,已经很晚了,大老板可能都要睡了。”
四爷用冷水洗了脸,跟着二爷从后门出去。二人没有骑马,因为在如此寂静的街道上骑马实在太过显眼,万一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暴露身份是小,迁出背后的大老板京城恐怕就要乱了。
夜空阴沉,月残,月色更残。两个人贴墙而走,这样就不会在街道上留下影子,也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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