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整壶的烧刀子一下喝光。
“嘭”的一声,帘帐落地,他眉头一皱,猛然抬头!
那是春日,那是三月,那是他与徐锦鱼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了他一见钟情,此生不忘。
女子蝶裙羽衣,明眸皓齿,朱唇轻咬,双手叉腰娇怒道:“你快放了我大师兄,否则我打的你屁股开花!”
她莺声燕语,只一句便逗乐朱翊钧。
他假装盛怒,拍案而起:“你竟然敢不怕朕!”
“我为何要怕你?”她单纯的像个孩子,气鼓鼓指着面前身穿龙袍的朱翊钧。
二人目光交锋,电光火石间身为天子的他只觉心上悸动难忍。
于是那年的春日来了,易水河冰雪尽融,河畔红药盛开。
那是春风,轻柔而多情的春风,抚着大地,掠过高山,盘旋在易水河上,久而不散。
“我偏偏不放!”他得意地笑着,心想看她如何应对。
那一刻似乎燕寒对他已不重要,龙神八变已可有可无。从此只要她一人,此生足矣。
“气死我啦!”她一耸香肩,似粉面带煞、柳眉倒竖,却不知是急的手足无措。
李如松听见声响,匆匆跑了进来,拔剑挡在皇上面前。
朱翊钧在他耳边低语,李如松点头收剑,悄悄离去。可就算是自诩不近女色的李如松也偷偷瞄着那怒气冲冲的女子。
“你要是不放,我就不走了!”向来不善计谋的徐锦鱼竟然就地坐了下来,前几日刚与齐楚大吵一架,又见苏浅漓总是跟在齐楚身边,一气之下独自一人浪迹天涯。
若是换了文武百官,不管是谁朱翊钧都有办法对付。可是她无赖的行为让他微微一怔,生怕地上凉气侵了她的身子,急道:“你先起来再说。”
“不放人不起来!”她插手胸前,扭头望着白色的帐顶。
其实刚才朱翊钧已经悄悄告诉李如松不要伤害燕寒,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他一生都对别人呼之和来、挥之即去,怎能轻易败给面前的小女子?
二人僵持不下,帐外百万雄兵紧握长枪,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定让燕寒尸骨无存。
忽听天边笛声悠悠,婉转缠绵。
忽见天边云集雾凝,春雨骤来。
雨水流进帐中湿了她的蝶裙,如此下去明日徐锦鱼必定大病一场。
“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人。”朱翊钧英眉微锁,便是她不应,他也决定放了燕寒。在她面前,他终于不再自称为朕。
“你要是瞧我好看,有所图谋,我死也不应。”她清纯的如一张白纸,可越是这样他喜欢的越紧。
“从易水河行舟而下,直至江南,你陪我听风赏月,把酒言欢。我定礼待有加,决不轻薄。”这是此生他做的最大妥协,这也是他此生唯爱的一人。
“饭钱你花,店钱你付,画舫你找,我只负责吃。”她拍去裙上尘土,俏媚无比,沾沾自喜,浅笑嫣然。
他微微一笑,于是易水三千,从此两人同游天下。
初见时你鬓如花,
看山河你美如画。
我一人摇桨吱呀呀,
你一日难有二三话。
多想从春游到夏,
多想伴你度年华,
未分别却已牵挂,
于是从此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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