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是会发光的昏黄瓷盘,几缕素净的白云隐在其中,也被渲染成柔和的模样,天空纯净无暇,地上草长花开,风一来,草坪发出细微的嘁嘁嘁声。
现在是太阳颜色最好看的时候,他们赶上了。有些人也来看日出,看起来也是情侣,这里还有一只狗在他们身边,他们并不显孤单。
骆溪友一回头,闹钟就知道要跟上去。
到目的地。
闹钟抬脚左迈一只脚,右迈一只脚,在草坪上走姿奇奇怪怪,时不时抬眼看看骆溪友,走走停停,落后一小截,再突然奔跑过去,两只小耳朵有起有落。
骆溪友找片干净草地,拉着邱翡之坐下来,中间的缝隙被闹钟钻了空,挤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摇着尾巴安静坐着,骆溪友顺顺闹钟的毛。
邱翡之在光滑细腻的毛发上精准找到骆溪友的手,搭在上面,揉搓骆溪友的手背,亲密的距离让两个人都无比心安。
目视日落,享受此刻的宁静。
“媳妇,有没有孩子好像也就这样。我想不通,你爷爷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结婚。结婚真的这么重要吗。”
别说邱翡之想不通,骆溪友本人也想不通,他尊敬他爷爷和忤逆他爷爷,一点都不冲突,骆溪友想,如果他和邱翡之在一起的事情可以瞒一辈子,也比爷爷把气到住院强。
“我也不知道。可能爷爷对孩子的执念很深吧,爷爷说他希望我幸福,希望有个体贴入微的人陪我共度一生,但他的做法让我不开心,我快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我想让他成全我们,可我又怕他动气。”
“你也可以陪我共度一生。为什么爷爷不同意啊。”骆溪友郁闷的同时心里愧疚,他不能让邱翡之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也不能和别人宣誓主权,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地下情。他不喜欢这样。他想将爱宣扬。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像小梨一样大方牵手拥抱。”骆溪友脸上露出怅然,他有点悲伤的看着邱翡之,带着憧憬的语气道,“我很羡慕小梨。”
“能不能不结婚?”
“……”
骆溪友看着邱翡之说不出话。
邱翡之的话让两个人同时沉默,这句话不是试探对方的真心,而是知道两个人一起走下去的艰辛是必然的,没有人想要放弃,但都知道等待的时间会很漫长。
“我尽快做爷爷的思想工作。”骆溪友把手翻向上,与邱翡之掌心对掌心交握,“不会让你等太久。你相信我。”
“媳妇我知道。”
邱翡之知道骆溪友的忧虑,他不想让骆溪友为难,骆溪友的情绪如他第二个情绪,承载着方方面面的感情,他一直回在骆溪友身后,支持骆溪友每一个决定,
“我想和你好好的。”骆溪友肯定的坦然,眼里是无比的坚定,恍若所有的困境都如冰雪消融那般,春天来了,冰化成水,一切也有个着落,“在一起一辈子。”
“小梨说,钟四季和他过完这一辈子,还预约了下辈子,我们学学他们。”骆溪友把头靠在邱翡之身上,压到闹钟的背了,闹钟识趣的趴下,好奇扇扇耳朵,听他们对话。
“爷爷不同意也只是一时。”骆溪友为他们的爱情打气,“有一天,他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邱翡之突然有点悲观,“万一爷爷不同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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